“原来琳经历过这些，”秋艰难地开口，“她从没跟我说过这些……”
“那应该是她忘了吧，”程鹭看着眼前抱着女儿不肯松手的女人，“她的技能应该是遗忘。”
琳紧紧握着金项链，神色平静，安然睡去。公爵轻轻擦干她的泪痕，抱起她走出了森林。
“我有个问题，”程鹭迟疑了片刻开口，“你……有没有注意到，加文的脸和那位吸血鬼首领的脸简直一模一样？”
秋悚然：“这不可能！他们俩不一样！加文和那位吸血鬼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同的长相！”
“那你眼中，这位吸血鬼首领是什么样子？”程鹭反问。
秋陷入了迷惑中：“好像是金色长发……不对，黑色短发……我记不清了，我头好疼……”
秋捂住头，蹲下身。
程鹭连忙弯腰拍着秋的背：“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放空思绪，深呼吸……”
秋揉着太阳穴，半眯着双眼。
“场景又改变了。”程鹭抬起头，发现又回到了古堡中。
公爵持着烛台站在楼梯上，静静地看着阴影中站着的侍卫：“你不是加文吧。”
侍卫处在阴影下，看不清神情。他沉默片刻，走进烛光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公爵大人在说什么呢。您该早点睡了。”
公爵瘦削了不少，紧握着烛台的手青白，他并不开口，只是死盯着侍卫。
“管家，倒一杯牛奶吧，”侍卫拍了拍手，“喝完这杯牛奶快去睡觉吧，可怜的公爵大人，已经被折磨得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这些女仆，到底哪里来的？你答应过我不能伤害人类——”公爵揉着太阳穴，指着穿行在烛光中的女仆，“你敢说，你没有伤及人类性命吗？”
“我当然没有伤及人类‘性命’。”侍卫勾起唇角，在“性命”一词上加重了语气。
公爵只是静静地凝视他眼睛，把烛台放在桌上，步入黑暗中。
侍卫举起烛台，看着跳动的焰火。
场景在瞬息之间变幻了许多次。
程鹭只觉得两眼发花：“这段记忆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一边的秋显然更不好受，面色难看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加文，不对，你到底是谁？”
“我叫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被困在古堡中，再也出不去了。城堡外的人们都唾弃你，你不妨对我好一些。我是艾伦，可不要再叫错我的名字。”
下一秒，程鹭和秋双双摔回古堡中。
“你们在梦境里发生了什么？你和秋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虞清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程鹭。
程鹭虚弱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大问题。
“日记本上的字迹显形了！”池意打开日记本，语气中带着错愕，“但是……只有一句话，‘愿和平常在’。”
“愿和平常在吗？”程鹭低声重复了一遍。
一边的秋被池意搀扶着坐在了沙发上，缓了一口气，开口就将众人震住了：“我记起来了。艾伦和加文确实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段禾下意思反驳，“他们完全是两个人！嘶，我有点头晕……”
“现在别想这些！”秋语气严肃，“放空大脑，想想别的东西。”
段禾深吸一口气，嘴里碎碎念：“炒粉，炒面，炒年糕，烧饼，烧鸭，烧鲫鱼……”
“你再念下去我都饿了，”池意撑着头，显然也有些不适，“我们是被什么控制住了吗？”
“是艾伦吧，”虞清似乎是三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受到影响的，“应该是和他身为吸血鬼的能力相关。”
“那我们怎么能知道他的能力呢？”段禾抓了抓脑袋，“女仆？管家？就算他们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吧？”
“这个问题或许我们可以去问一个人，她肯定知道，”程鹭一拍脑袋，“琳应该知道这些，我们可以去问她。”
地下室内，琳正安稳地半躺在沙发上，眼皮一抬：“怎么又来了？什么事？”
秋坐她身边，把记忆中看到的故事完完整整向琳讲了一遍。讲到最后琳被公爵带出森林时，秋侧过头去看向琳，打量着她的神情。
琳看起来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你看我干什么？事情过去那么久，我根本不记得了。要说想看我哭的话，我早就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完了。”
秋看着琳扁了扁嘴，突然扑向琳，语气中凶狠中带着一丝哭腔：“我想哭，不行吗？”
琳叹了口气，抱住秋，像是安抚小孩一样拍了拍她的背：“不哭不哭。”
待秋情绪稍微稳定下来，琳才抬头看向一行人：“你们这次来应该不是要给我讲故事这么简单吧？说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我们想知道有关艾伦的一些消息。”虞清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