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地嗤笑:“哈哈哈...你问凭什么?若我说凭我已经得到殿下的身子了呢?”
“你以为殿下喜欢你心悦于你,可你知道殿下在罗汉床上是什么样子吗?你可知殿下最喜欢的动作是什么吗?”
说完又自问自答道:“你当然不知道,可我深深地知道了呢。”
说完又耐人寻味地看向江幼枝,而江幼枝此时才明白沈令柔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这些话告诉她,来羞辱她,让她知难而退。
可江幼枝早就想明白了,她嫁给宋曣不能只是为了男女之间的那股奇怪的感觉,而是她必须要守住自己的家。
她重生回来后,根本不知自己的家是因何被灭,只知道大元未来的话语权是掌握在宋曣手中,而造成江府灭亡的罪魁祸首是沈令柔。
所以她一开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与掌握未来话语权的人站在一队上,求得那人的庇佑。可在这个过程中她逐渐对殿下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若不是妹妹进了大理寺她压根想不清楚她与殿下,从来都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若不是因为自己恰好有能缓解殿下毒发的香丸,怕是自己那一日就已经死了。
当她想明白后,她发现即使听到这些话心中会隐隐有些难过,可也不会动摇她的决心。
沈令柔从她的脸庞上看不到自己想要的表情有些茫然,她以为江幼枝没听清,又想接着说,可江幼枝的话音缓缓升起。
“那又怎样?殿下这样的身份,身边多几个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还是说你接受不了?还未进门就想犯七出之条?”
江幼枝说完便离开了,也不管后面的沈令柔脸上有多难看。
此时是一天中阳光最柔和的时刻,江幼枝上午便请人递了拜帖,所以从江府到东宫的路畅通无阻。
直到暗卫们看着江幼枝独自进了东宫的宫门,才飞檐走壁跑到殿下面前汇报:“殿下,江姑娘到了。”
宋曣不搭理,继续看着手中的邸报,过了好一会才喃喃说道:“知道了。”
“请她到怡春院吧,孤稍后就去。”
“哦,属下遵命。”
暗卫退下后,站在一旁研墨的饶幻有些奇怪,明明上午将拜帖交给殿下的时候,殿下很期待,而且今日哪里也没去,就一直在东宫等着江姑娘,可江姑娘到了,又怎会如此冷淡?
思索着的饶幻研墨动作也慢了下来。
宋曣提起笔,看到墨水还未好,抬头盯着饶幻:“想什么呢?”
兴许是东宫中的氛围太好,也许是宋曣平日里对他们太仁慈,饶幻想也没想就答道:“江姑娘来了殿下为什么不开心呢?”
宋曣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狼毫,看向盈窗外,一只小鸟站在枝头叽叽喳喳,仿佛是在催促他。
开心,也不开心。
相见,又不敢见。
这是宋曣此刻的心境,他不知道该如何和江幼枝解释这一切,亦不知她此时的态度和情绪。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为难和纠结。
想到她那乖巧的模样,他不忍心骗她,可又不想她知道自己中毒一事。
直到盈窗外的小鸟都飞走了,宋曣才堪堪起身:“走吧,怡春院。”
怡春院与上一次大有不同,若说上一次是自然的江南气息,那这一次来,江幼枝觉得多了许多贵气。
就连院子露台上的矮桌都从金丝楠木换成了黄花梨木,而屋子内也多了很多首饰和摆件。
月琴一见到她就亲昵地迎了上去,将将泡好的茶水端了上去。
江幼枝静静地等候着,心里默念着一会要说的话,可等她都喝完了一杯茶还不见宋曣前来。
等待的时间越长,心中的期待也越来越少。
她放松下来,看着满院子中争相斗艳的花卉,阳光照射下来,金灿灿的,蝴蝶嬉戏于花间,好一个世外桃源啊。
看着一株杂草也没有的院子,她生了疑惑,问道静静站在一旁的月琴:“这些平日都是你在打理吗?”
一直等着说话的月琴终于开口,将殿下安排的话一字不差说了出来:“殿下说虽然主人还没进来,但也要精心护理,奴婢便一直在这打理这些花花草草了,好在...”
江幼枝听到主人二字就开始走神了,也对啊,明日就是殿下和如阜公主的大婚了,肯定是要好好打理出来让人住的。
等到月琴唠唠叨叨将殿下安排的话说完,宋曣就出现在那一片洒满金色阳光的花园中。
如初见般,白衣白发,不同的是,脸上不再有那片冰冷的面具,而是带着一丝明媚的笑容。
也是,明日就要大婚了,能不高兴吗?
江幼枝从椅子上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个跪拜礼:“臣女江幼枝,参加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曣眸色晦暗,踏向她的步伐止住,呆呆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