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乖乖扒开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浑身最白的地方露了出来。
李安歌一见立马抬起长袖遮住:“姑娘万万不可!”
沈令柔整理好衣物笑了笑:“李神医误会了,李神医有所不知,要解开穿心丹的毒,需要的是我的心头血。”
沈令柔以为她说至此李安歌定会唤来宋曣让她自行取血,这样她就能让宋曣觉得欠了她,甚至她还可以对着宋曣说到:“殿下,我用我的心头血去救你心爱的姑娘,这个恩,你要怎么还?”
可李安歌仅仅是震惊在原地,隔了好一会才缓缓放下衣袖,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他还是要完成殿下安排的任务,只得朝着沈令柔道歉:“心头血由我来取本是不妥,姑娘已是殿下之人,此乃大不道之举。”
“可殿下刚刚已经耗尽心血,如今已经去休息了。若是此时叫来殿下,怕是更加不妥。”
“可若是现在不取血,就无法炼制解药,我也不好和殿下交差。”
“不如我将侍女唤来,让她来取如何?”
沈令柔听至一半便已经不耐烦了,等待李安歌絮絮叨叨念完词,她只是冷着声说:“殿下既然已经派了李神医前来,李神医便抓紧吧。”
沈令柔再次将自己的那块地方露了出来。
李安歌看着那块白花花的肉有些紧张,但还是决定速战速决,于是拿出早就备好的匕首扎向沈令柔的心口,取了一小碗血。
又急忙将她的伤口包扎好才堪堪说道:“姑娘取了心头血,在伤养好之前切莫再行房事。”
“我回头开一副药给姑娘,姑娘按时吃便好。”
此时的沈令柔胸前一片鲜血,脸色也因过度疼痛而失去了血色,她点点头,掏出一张写满解药炼制方法的纸张递给李安歌,又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李安歌离开后,沈令柔想要从梳妆桌回到罗汉床上,可身边一个侍女都没有。
什么破东宫,居然一个下人都没有。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踉踉跄跄走到了罗汉床前,躺了下来。
这张床上还残留着半个时辰前的味道,她抓紧软被反复吸取着这些味道,仿佛只有不停让自己回味刚刚的事情才能缓解她身体的疼痛。
从帐幔往外望去,残阳如血,赤朱丹红,犹如此时此刻的她。
*
华灯初上,李安歌独自在东宫的药房中满头大汗,他将长衫脱去,照着沈令柔的方子炼制解药,炼制解药的步骤并不难,男的是如何掌握好各个步骤所需的时间。
所以他一边煽火,一边看着一旁的那柱已经燃了半根的香。
几个来回之后他便掌握了诀窍,所有步骤结束,只需小火慢炖至天明,在辰时之前将药喝下去即可保命。
等候送药的饶幻已经早早准备好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的不是如何将药送到江姑娘面前,而是如何让她喝下去。
饶幻至江府的时候,柔和的晨光刚刚解开京城的黑夜。
他趴在江姑娘的房顶上查探动静,才听闻江姑娘昨日回府之后就晕了过去,叫了四五个大夫都查不出其中究竟。
此时此刻的屋中,除了江姑娘的侍女外,还待着江姑娘的母亲。
饶幻一看事情不好办,正想寻其他方式便听到江姑娘的母亲问道:“月见,你去看看枝枝的药煎好了没。”
月见支支吾吾想说话,可还是乖乖走了出去。
饶幻寻得机会,先一步到了厨房的煎药处,将药放在了盘子里,在月见看见他之前立马隐身。
月见瞧见那碗已经倒好的药有些奇怪嘟囔道:“咦,谁帮我把药倒好了?”
可她心系小姐,也就是疑问了一句就赶紧端着药回了房间。
趴在房顶的饶幻看着月见喂三勺药只能喂进去一勺就十分揪心,看着那熬了一整宿的药只有一小半到了江姑娘的嘴中他就觉得凶多吉少,迟迟不敢回去复命。
他知道若是今日自己不能将江姑娘没事这样的消息带回东宫,那他也别回去了。
好在这药真的有效,大约午时的时候,江姑娘脸上开始恢复血色,一会便醒了过来。
饶幻方才离开。
一路上都在想如何禀报殿下,直到进了东宫,他才想好说辞。
“殿下,那心头血真是好玩意!江姑娘喝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