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二人是闹了别扭。
其实在江幼枝还躺在宋曣床榻上睡觉之时她从出生到说出那句话之前的事情都被暗卫查得清清楚楚。
宋曣愿意留她至今不过是想为自己正正名,可竟没想到那人居然如此急躁,他才到京城就下手了。
看来今年在京城中的日子比以往都要精彩许多,往年在京城,
他反复揉搓着手中手链上的那颗香丸,心思略沉。
他体中的蛊虫十个大夫能有一个能发现就算厉害,且连最擅蛊毒之人也说此蛊无解。
这是双生蛊,另外一只蛊虫是下蛊之人用自己的生命在供养,若不是下蛊之人召回蛊虫,强行解蛊会暴毙而亡。
刚中此蛊之时,体内的蛊虫会拼命吸食人的精血,然后陷入休眠期,宋曣这头发便是在那时变白的。
接着养蛊之人便会时不时控制蛊虫,蛊毒没苏醒一次就会吸食一次精血,还会让宋曣就会失去自我控制能力,也确实杀过人。
而直到现在,大夫的能力也仅限于能用银针在蛊毒发作时封住穴位使其慢慢陷入休眠。
可眼前的姑娘,居然用了一颗驱虫香丸就让蛊虫快速陷入了休眠,而且并未感受到苏醒的蛊虫吸食了他的精血。
这实属让他感到震惊。
留下此女,也就意味着将自己的软肋交到了对方手上,而若是杀了此女,便正中了那人的下怀。
思来想去,宋曣好像没得选择。
也罢,那就先拿她来正名了。
“起来。”
江幼枝听到这话,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了下去。
她叩谢之后,用手撑着地起身,许是跪得久了,膝盖有些承受不住,才将将站稳又踉踉跄跄往边上倒去。
一把强有力的手拉住了她,下一瞬就靠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鼻腔里霎时撞满了龙涎香。
她白嫩的小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子,江幼枝从未与男人离这么近过,何况眼前的人还是太子殿下。
想到红衣男子刚刚负气而走,她连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求饶。
她哪里来的胆子!
她既不想破坏这一对鸳鸯,也不想成为红衣男子的敌人。她眼下只想好好活着,毕竟活下去才能报仇。
宋曣见此嘴角由不得咧了一下,他不清楚那人是如何让外人相信他不能人道所以断袖的。他此刻只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挺好玩,让人由不得想逗着玩儿。
“躲什么?你都是孤的人了。”
“孤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知道了吗?不然就把你拿去喂霸王。”
江幼枝听完前半句话,觉得自己的命是保住了,可殿下后半句话一出口,她又迷茫了。
她还得讨好他吗?
她不情不愿往殿下身边靠了半步,小手轻轻抬起,缓缓环上了宋曣的腰身,轻轻答道:“臣女知晓了。”
酥酥.痒痒的感觉从腰身往上走,宋曣只觉身子一僵,但他似乎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好像还有几分享受。
怀里的人娇小玲珑,让人生出几分保护的欲望出来。
宋曣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江幼枝也感受到了殿下的僵硬,她轻轻抱了抱就松开了手,退回到安全距离内。
她羞红着脸,低着头。
而宋曣显然没有被满足,一脸不悦,连带周身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难道殿下不是这个意思吗?
江幼枝实在无法从那张银色的面具猜测出殿下的心思,但他没有拒绝那应该是这个意思,是还不够吗?
为了不被喂霸王,她再次极不情愿踏出步伐,再次环上了殿下的腰身,这一次她抱得久了一些,久到她听到了殿外传来的脚步声。
她刚刚松开殿下,门外就传来了侍卫的声音:“殿下,宣政殿又派人来了,说是备下了好酒好菜,要给殿下接风洗尘。”
看来那人急了。
其实到现在为止,外界只知道东宫进了一个女子,至于里面是什么情形谁也不知道。
那人今日控制了蛊虫却一直未收到东宫眼线的消息,急了。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看看棋子是否起用了。
若是宋曣没赴宴,那棋子便起了用。毕竟操纵一次蛊虫,受伤的还有养蛊之人。
只怕那人只是打了这个幌子,实则算准了宋曣不会赴宴。
可宋曣偏偏不愿如了那人的心,他此次回来可没打算好好商谈。
“孤这就去。”
宋曣说罢,视线又回到江幼枝身上。
江幼枝十分识趣道:“殿下,臣女入东宫多时,想必家中爹娘已经担忧了。”
“只是...”
江幼枝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回家路上会被人暗算。
“饶幻,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