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觉不安宁,而薰衣草有助于睡眠。
剩下的都是大人们送的礼物了,原本打算回来再拆,但我看到了西里斯送的礼物。
我怀揣着期待小心翼翼撕开包装,银绿色闯进我的眼眶。我有些错愕,实在没想到西里斯会送这种颜色的礼物给我。
这是一条碎银子手链,中间坠着一枚绿得透亮的宝石,镶嵌住宝石的框架是翅膀形状。我高高举起,光线透过绿宝石,泛起碎光,精致又贵气。
西里斯从小就以继承人的标准富养长大,挑首饰的品味也是一绝,我从不怀疑他会送什么土气的珠宝给我,只是讶异他偏偏会去挑选他最厌恶的银绿色。
有脚步声从楼梯下来,我激动地转身望过去,西里斯还穿着闲适舒服的服装,但是胸口处却佩戴着一枚鲜红色的玛瑙胸针——那是我特意为他挑选的圣诞礼物。
我收敛住自己的愉快,故意摆出傲慢的架势,拖着长调说道:“行吧,看来我们是亲父女。”
直到我们到了只相隔几百米的波特家,西里斯都还在故意挺起胸膛向他的好兄弟显摆自己的礼物,这让詹姆有些不忍直视——莉莉说他收到了他的宝贝儿子哈利·波特吃了一半的巧克力蛙。
我一边吃着莉莉做的松饼,一边看西里斯不停炫耀新胸针,这让我欢快极了。
突然,被炫耀得心碎的詹姆询问:“阿尔西,你跟哈利互相送了什么?”
我跟坐在旁边的波特一愣,下意识对视一眼,然后立马开始脸不红心不跳地各自编瞎话。
我说:“我送的是金色飞贼模型。”
波特说:“我送了整套魔法史习题。”
我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用力去掐波特的大腿。波特的手迅速紧握,低下头咬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他恶狠狠地扭头看我,用眼神质问我干什么。
我做出口型:谁圣诞礼物送习题啊!
波特:我妈。
我无语地撇了撇嘴。行吧,不愧是学霸莉莉。
于是我松开手,跟波特一起假笑着面对三位家长。只是他们的表情越看越奇怪,就像是在掩饰一种难以描述的笑,让我解释不通。
吃完早餐后,詹姆把餐盘带去厨房清洗,我原本也想去帮忙,但是却被莉莉赶走,让我跟波特出去跟其他小朋友玩。
“阿尔西,过一会儿莱姆斯会过来,你跟哈利别在外面玩太久。”帮莉莉打下手准备圣诞晚餐食材的西里斯嘱咐道。
我换了双雪地靴,“噢,知道了。”
詹姆也大喊:“哈利!照顾好阿尔西!”
不耐烦地等我换鞋的波特碎碎念,“明明你比我大,怎么还得我照顾你?”
我得意洋洋地哼哼两声,又裹上暖和的围巾,“谁让我是你爸妈最喜欢的女孩子呢。”
波特小声嘟囔,“打我的时候力气那么大,哪里像女孩子。”虽说波特在自言自语,但是我耳朵尖,听得清楚他说的话。
我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中多了几分讽刺:“谁说女孩子不能力气大,这都什么老旧的观点了。”
好像很多人都觉得女孩子就应该一副淑女的做派,在嫁一个好人家后必须抛弃真实的自己,然后被冠以夫姓,安心在家当个家庭主妇。
我向来不喜欢这种世俗认为的合格女性标准,所以我赞誉雷古勒斯跟詹姆,因为他们会给自己的妻子足够的尊重。
我又说:“你知道霍利黑德哈比队吧,这是唯一一支全是女巫组成的国家魁地奇球队。但是谁也不能小瞧这支队伍,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她们是一群勇敢、自由且聪明的女巫。”
外面的雪停了,我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波特跟在我身后,说道:“我记得哈比队跟海德堡猎犬队在1953年的一场比赛连打了七天,最后哈比队的找球手以一招惊人的动作抓住了飞贼,结束了比赛。”
“她叫格林尼·格里思。”我眨了眨眼睛,呼出雾气,看到前面有一张长椅,朝那里走了过去,“要我说,海德堡猎犬队的队长也有些愚蠢,在那场比赛结束后居然向哈比队的摩根求婚。”
波特显然也想起了这个在每个魁地奇热爱者口中流传的饭后谈资,“结果被摩根的扫帚猛击成了脑震荡,可真够逊的。”
我扫去长椅上薄薄的一层飘雪,“应该说格温多·摩根真酷。”
摩根有自己蒸蒸日上的事业,为什么一定要接受男人的求婚?她很酷,她能够果断地选择自己的理想。
“格温多·摩根真酷。”波特不可否认。
实际上波特并不是歧视女性的人,毕竟他的妈妈莉莉就是一名优秀的女性傲罗。而且波特家也没有那种世俗准则,总是分工明确。就比如今天他妈妈做的早餐,那么他爸爸就会主动承包洗碗、收拾餐桌这种小事。
我跟波特都一时没什么话题可以聊下去了,但是也不能直接回家,我们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