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的。”可言蹊都懂。
只可以难过一小会儿。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林蓦。
十六岁的他,身无分文徒有其表,连威胁人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会出国的。”
“……”林致之冷眼瞧他。
“但我不可能放弃读书,所以说,只要不出国,您把我放哪儿都行。”
第一次,他敛着脾气心平气和地跟林致之谈判。第一次,他恨起了林敏。
“你还想去找那个小女孩?”林致之却好似丝毫没听他在讲什么。
“与您无关。”
“你!”林致之气得跳起沙发,他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
“吵什么吵!小蓦,你跟我回聊城去!”林昌平气急地走了过来,拉起林蓦的手就准备走。
原来林蓦的叔叔也就是林远之,接林昌平过去养老。
聊城是老人的故乡,老人当然愿意过去,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林蓦。
林昌平一家都是做药产生意的家境殷实,唯独林蓦的爸爸早年间做房地产开发东奔西跑的,跟家里也断了联系。
他不太管这个儿子,但现在有了孙子,就不能不管。
“您别插手,国外的学校我都找好了。”林致之却不肯轻易答应。
“国外什么国外,天天想出国,国外是水比较甜还是饭比较香!眼巴巴地凑过去干什么!”
老人家彻底发了火,震怒下家里没人敢吭声。
“我跟您去。”林蓦站了起来,往老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