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提一下,你若不愿意再折腾,就算了。”
“这件事,我考虑一下吧。”苏凉说。迁坟确实麻烦,但苏远舟是从这个村里出去的第一代,祖坟在这边,从他对苏大强一家多年的关照来看,若他能善终,定是要回来的。
但端木晟还没死,苏凉怕真要迁苏家的坟,动静太大,引来某些人的破坏,打算把该处理的人都解决掉再说。
“需要用人,你只管开口,村里有的是人,你家里的事他们都不会有二话的。”苏柏说。
苏凉点头,“好,到时候要麻烦大家的话,我不会客气的。”
如果真要把苏远舟一家的坟都迁回来,到了村里定要请人帮忙的。
苏柏把苏凉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进门,才离开。
苏凉又看了两页书,就上床睡觉了。
翌日一早苏凉就起来跑步锻炼,吃过早饭去练武,没有宁靖看着,总有点不习惯,没人跟她切磋,就觉得差点什么。
午饭苏凉到苏大宽家里去吃,虽然没杀羊,但老爷子杀了一只肥鸡招待她。
放学回家的二牛认真地背诵今天教的诗文,苏大宽满脸欣慰,“夫子说二牛是读书的材料,我得多活几年,供他好好念书。”
二牛皱了皱小眉头,“爷爷,我叫苏明承。”
苏大宽笑着说,“瞧这小子,念了书就不让叫小名儿了。”
“苏明承,你长大了想做什么?”苏凉笑问。
二牛挺着小胸脯说,“我要跟宁靖哥哥一样,考状元,当大官!接我爷爷去京城享福!”
苏凉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午后,苏凉说她想做一根发簪,苏大宽给了她一块好木材的边角料,教她怎么用刻刀。
苏凉觉得学会了,带着工具回家去,就开始做发簪。
结果,跟她上次给宁靖做的手串一样,成品看起来透着一股子天然质朴气息,笨笨的,一点儿都不灵巧。
苏凉又把发簪上面的小花花重新雕了一遍,感觉比起宁靖的手艺,也就差了十个苏大宽吧……
家里没有能上色的东西,听苏大宽说得去县城买,苏凉就先放到一边,打算什么时候进城再说。
转眼三日过去,武状元回村的消息也传开了。
这日北安县县令专程来拜访苏凉,她没在家,正跟白大娘结伴在山林里采蘑菇。
县令等半天才见苏凉回来,见了她很是恭敬,且带了不少礼物来。
苏凉客气地招待县令喝了茶,毕竟还希望这位大人关照一下村里的亲友,面子上得过得去,但礼物只收了两盒点心,贵重的又让拿走了。
等送走县令,苏凉把采来的蘑菇摊开放在从白家借来的大筛子上,摆在院中石桌上晾晒。
太阳落山就收回房间,第二天太阳出来再拿出来。
连着晒了三天,收获了一小筐野生蘑菇干。
算算时间,宁靖也快到京城了。
……
自从那日因为游水,被邢玉笙和齐严撞破后,齐峻就再也没有到湖里游泳了。
就连林博竣和秦玉瑾成亲那日,他也只是过去送了礼就走,连喜宴都没参加,怕被人发现。
知道苏凉要回苏家村住一段,齐峻算着时间,等苏凉和宁靖回京,他结束这次任务,至少得五月底六月初了。
这天夜里,齐峻躺在宁靖的床上,刚闭上眼睛,突然听到房顶有轻微的响动。
他猛然睁眼,神色一凝,坐了起来,心想过了这些天,麻烦终于来了吗?
蒙面刺客破窗而入,齐峻拔剑迎上去。
片刻后,宁靖摆在窗台上的花瓶砸在地上碎了。
来人武功很高,齐峻自知不敌,打算找机会逃走,不能被杀了,更不能让人发现他是假的,那可就糟糕了。
只是几次想抽身都没成,身上添了两道伤口,齐峻正在想他要辜负苏凉和宁靖的期望,今夜交代在这里的时候,那刺客突然身子一僵,跪在了地上!
齐峻有点傻眼,下一刻就见又一个人进来了,从刺客背上拔出一把刀来。
看身形,很熟悉。
“宁公子?”齐峻神色一喜。
宁靖如今的容貌是齐峻的脸,“辛苦了。”话落俯身扯掉刺客脸上的黑布,看到了他脸颊上的一道疤。
“幸好宁公子回来了,不然我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齐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是谁派来的人。”
刺客还没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欺君!”
“五皇子的人。”宁靖一脚把刺客的脑袋踩在地上。
刺客猛然瞪大眼睛,神色有明显慌乱,“我……我不是!”
此人曾跟宁靖交过手,他脸上的伤就是拜宁靖所赐,但他自己并不知道。
“齐峻。”
听到宁靖叫他,齐峻神色一正,“宁公子有何吩咐?”
“苏凉给我写信,派你送回来,你六日前从北安县出发,日夜兼程,今夜赶到,把信交给我之后就回了忠信侯府。”宁靖面色平静地说。
齐峻愣住,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宁靖是让他离开。
苏凉留下的有伤药,齐峻处理好自己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