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些零星记忆涌上心头,原来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情难自制?意乱情迷?”七娘缓缓抬头看他,眸中带了疑惑。
“确实如此。”
七娘头疼剧烈,可是还要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
意乱情迷,情难自制,为何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真是这酒劲太大了,所以忘记了?
她摇了摇头,茫然道“为何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凤宵尘眼神有些委屈的看向她“难道你想赖账不成?”
七娘脸色灰白,呆呆的坐在床上,脑袋乌泱泱的一片乱。
半晌,才说了一句话“可是,你答应我,成亲后才会碰我,你怎能……”
凤宵尘眼眸重重撩了一把七娘,倾身凑近,舌尖几乎舔上她的耳垂“我是说过成亲后才会碰你,可是昨夜……”
他盯着那白嫩圆润的耳珠低软绵绵说道“可是昨夜,是你主动抱着我不放手的……”
七娘猛然看向他。
昨夜竟是自己抱着他不放的?
是这样吗?
可她依稀记得,昨夜她分明是拒绝来着,那既然是拒绝的,又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昨夜的风太冷了。
昨夜的酒也太浓了。
她也分不清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是凤宵尘说的是真还是自己那点零星模糊的记忆才是真?
凤宵尘直勾勾的看着她,突然道“七娘,难道你不信我说的?从前你从来不会质疑我的!”
七娘缓缓摇了摇头,她不该质疑他的。
从小到大,凤宵尘从来没有欺骗过自己,所以这次,真的是自己和他酒后意乱才发生的?
七娘身子还有些酸软,只能任由凤宵尘搂在怀里,他嘴里哄道“七娘,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想了,这种事,成亲前做和成亲后做也没什么区别!”
七娘突然奋力挣开他的怀抱,凝眉看他“怎么会没区别?”
成亲了,那就是名正言顺,没成亲……
那就是无媒苟合!
这怎么能一样?
凤宵尘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捏了又捏,搓了又搓,盯着如雪冷白的面庞,试探着开口“七娘,我知道你生气,你要怨就怨我,要不是我喜欢你喜欢的要紧,也不会任由你胡来,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这种事既然是自己主动的,又怎么能怪的了他?七娘心里如乱麻一般,胸口更像是堵了一团柴灰,闷得她实在难受。
凤宵尘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摸进衣襟里,从贴身处摸出一把长命金锁来,他将锁片从脖子上取下,塞进七娘手中。
“这是……”
七娘手心一凉,低头瞧着手心中突然多出来的那片长命锁。
这锁片越瞧越眼熟,七娘细细回想了一番,突然想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年仅六岁的凤宵尘项圈上挂着的那片锁片。
那长命锁一般是家中长辈赠与幼儿时的配饰,想不到凤宵尘如今还佩戴着。
凤宵尘道“这长命锁是凤家祖辈代代相传的宝贝,据说都有百年之久了,如今我身无长物,只有这把长命锁给你,算是……你我的定情信物!”
七娘望着手心那把长命锁,心情实在复杂。
夜间,七娘坐在河边,粼粼水色映出一弯新月和疏星几点。
偶有露珠滴落,将河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她解开衣衫,想就着河水擦拭身上的不适,衣衫半解,突然哐当一声闷响,一件金制锁片从怀中跌落,七娘眼眸一亮,捡起那锁片。
她反复掂量那片锁片,突然觉处不对来。
而且这锁片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是听凤宵尘的口气,似乎很重视这锁片,还说是百年之物,七娘捏在手里反复的查看,真不知这锁片有何宝贵之处?
突然间,七娘盯着那锁片的某处瞳眸不住放大。
借着月色,那锁片繁复的花纹中似是中空,而且里面像是嵌有其他东西。
她心中一惊,这百年的长命锁里难道真有宝物不成?
七娘伸手摸出头上一只银发簪,用发簪尖端在锁片中一撬。
‘吧嗒……’一声,锁片应声而开,分成两片。
七娘差点惊叫出声!
这锁片里果然有东西,只见那锁片里静静盘绕着一株褐色枯草,那节枯草在月色下隐隐发着奇妙的光泽。
她指尖发着颤,眸光定定瞧着,反复确认着这锁片里的东西。
没错,就是了!
若不是这东西她曾经见过,只怕她也不识。
曾经她得腿被打至重伤,差一点就废了,当初阴阳给她服用的灵药不就和眼前这株一模一样?
七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