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夭折了,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
而目前最有说服力的,就是制盐技术。
“你若真能炼制出来,别说来历撒谎了,真是探子爷爷也保你小命。”
楚渊拉着脸色铁青的段泽礼坐下,他这表弟名字里虽然有个礼,确实最不讲道理的,这事无论真假,宋白都逃不过一顿家法。
至于打的轻重与否,全看表弟心情。
“需要准备什么,要多长时间炼制好?”
“不用准备材料……” 宋白泪眼婆娑的看了眼段泽礼,又怕的低下了头:“给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就好……”
.
“嗯,去吧。”
楚渊已经开始相信宋白的说辞了,这小家伙是真怕,眼底的恐惧和委屈做不了假。
宋白见段泽礼没出声,才敢起身去厨房。
“我去看看。”
楚渊对宋白嘴里的制盐术很感兴趣,见段泽礼拉不下脸就自己去了。
厨房里,宋白边哭边捣碎粗盐,他实在是太委屈了,委屈到脸上青肿都不知道,后面来了人也不知道。
专心而又委屈的忙碌着。
炼制精盐只有三个步骤,融化、过滤和蒸发。方法非常简单,只是古人没有发现。
如今这条件滤纸是不可能的,他忍痛从自己新衣服上剪了几块布洗干净后热水煮开消毒,开始过滤。
将过滤出来的泥沙扔掉,他才将过滤出来的水倒入锅中煮,不停的搅拌。
很快锅里就结晶了,他又赶紧灭了火用余温将里面的液体全部搅拌至结晶,花了十多分钟,总算成了。
宋白小心翼翼的将提炼出来的精盐盛入竹筒里,虽然这个实验不可能出错,但他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转身看到楚渊站在后面,他险些吓晕过去。
“楚……楚爷爷……”
楚渊看了制盐的全过程,心里只有喜悦,看宋白愈加顺眼了,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待会出去主动领罚,怎样都认了,别顶嘴,别犯蠢。”
宋白点点头,捧着竹筒战战兢兢的走到段泽礼跟前跪下:“爷爷,孙儿知道错了,要打要罚孙儿绝无怨言,求爷爷不要不理孙儿……”
段泽礼接过竹筒,用手指沾了点盐尝了下,压住心中的喜意,看着抽噎的宋白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下左右两边脸匀称了,宋白硬是憋回了哭声和委屈,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许久,段泽礼才冷冷道:“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来历可有丝毫撒谎?”
宋白使劲摇头,睫毛挂着泪珠。
他不敢说这是小说啊,说了怕老爷子接受不了生吞活剥了他。
“很好。”
段泽礼指了指院子里的大花瓶,里面泡着大小不一各种各样的藤条:“自己去挑根藤条出来。”
宋白擦擦眼泪,他不会挑,不敢拿太细的,怕爷爷生气要打断几根才算。也不敢拿太粗的,怕几棍下去小命呜呼。
最终选定了一根适中的,举起来标准请罚:“孙儿知错,请爷爷责罚。”
段泽礼却不打算赏他个痛快,拿了只小杯子盛满茶放他头上道:“无论是茶杯还是藤条,掉了罚你双倍,若敢起身,便废了你的腿。”
“是……”
宋白听着脑子发昏,但想起楚爷爷的吩咐还是忍下了。
“表兄,我们出去走走?”
段泽礼心情不错的和楚渊勾肩搭背的出门了。
院子里就宋白举着藤条孤零零的跪着,一分一秒都显得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