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上扬。
“但梦醒之后,我做了亵渎你的事。”菲恩说。
虞笙快要抑制不住笑意了,“你具体说说。”
说话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抬了起来,去摸他茂密的金棕色头发。
菲恩:“我不能碰你,所以我去了浴室。”
“冲凉水澡?”
“那是最后一步。”
菲恩嗓音迟疑了会,“在这之前——”
他忽然又停下不说了,虞笙的手移到了他的耳垂,捏了又捏,和她想象中的一样,过分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在这之前?”微抬的眼眸对上他外放的赧然,她问。
菲恩想要藏住这种情绪,却欲盖弥彰地显露更多,最终只能带点自暴自弃意味地说:“Do it myself.”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他沙哑的嗓子还是逗乐了虞笙,她笑到不能自已,心里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止住笑声后,无辜地眨了眨眼,正要逼他把细节都给交代清楚,他抢先一步捂上她的嘴,用稍显干燥的唇。
虞笙愣了两秒,刚反应过来,他已经退了回去,苦恼的神色里带着几分自责:“Sorry.”
虞笙有些无语,“菲恩,你今年几岁?”
她说出心里的猜测:“二十——二?”
菲恩摇头,“26。”
居然和她同岁,虞笙震惊不已,“你长得真显小。”
怕他误会,她多解释了句:“我说的小,是指你的脸,还有你的心理年纪。”
他到底接受的是什么样的家庭教育,才会养出这么纯情的性格,如果说他是装出来的,那他的城府和演技未免太高深。
菲恩没有待太久,一通紧急电话叫走了他,离开前,他看着虞笙说:“Can I get a hug and a goodbye kiss?”
虞笙视线穿过他的肩,穿过透明的落地窗玻璃,停在柏林上空,雾气散尽,还原出这座城市原始而古老的艺术气息。
估计是光线原因,她收回视线看向菲恩的时候,他的眼睛变得更像海了,准确来说,是被日色照耀着的海。
她什么也没说,上前踮起脚尖,双手交叠环在他后颈,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菲恩离开后不久,虞笙才收到孟棠的来电,老生常谈的话题过后,她长长叹了声气:“棠棠,我昨晚差点又犯了一个大错误。”
孟棠一字一顿地问:“你又把名片弄丢了?”
虞笙说:“差点又睡了上回那个。”
孟棠在手机里凉飕飕地笑了声。
虞笙自己也觉得丢人了,一把扯过被子,兜在头顶,罩得严严实实,欲哭无泪道:“果然你也觉得我不可理喻。”
孟棠听她假模假样地干嚎了一阵,耐心终于告罄,直截了当地打断:“没笑你吃回头草,只是笑你胡乱措辞。”
虞笙没听明白。
孟棠又嗤了声:“睡个男人而已,叫什么犯了大错误?你以前有少玩?”
“以前和现在可是天差地别……”
虞笙开始给自己找补,“我以前谈的不是男人,非要算起来,连人的标准都没达到,这回难得来了个能称得上人的男人,我一时间不习惯也正常。”
这通电话勾起了虞笙不好的记忆,她想起自己以前交往过的牛鬼蛇神们。
其中一个叫什么她已经记不清,当然名字也不重要,她只记得他也是混血,亚洲和欧洲血统的融合,皮相骨相也属上乘,只是不像菲恩那样,没什么辨识度,最大的能力是甜言蜜语张嘴就来。
作为被追求的那方,一开始虞笙对他的死缠烂打嗤之以鼻,直到20岁生日那天她接到虞母叶尔澜的跨国电话,询问她的情感现状,得到答案后,叶尔澜半失望半怂恿地说:“你好不容易出国一趟,谈个外国人玩玩吧。”
不该听的劝虞笙一向不当耳旁风。
秉着玩票心态,虞笙答应了那位混血男孩的追求。
相处的时间一久——其实也只过去不到一周,虞笙就受够了。
他有体味,平时用香水盖着,不太能闻出,但他们交往的时间在夏季。
热浪滚滚,在太阳底下几分钟,皮肤就能渗出密密匝匝的汗液。
香水挥发后,风一吹,将他身上原本的味道带了出去,离他三米外的虞笙也不能幸免。
他无视了她的嫌恶,反而朝她暧昧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他自认为能够颠倒众生的笑颜,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一句:“Nonono,玛雅,这不是汗臭味,这是荷尔蒙的味道。”
去他妈的荷尔蒙。
比起他身上的臭味,这句话才是真的让她窒息了。
虞笙按捺住将他打包扔到月球、顺势将他迷人的香味封进陨石坑的想法,似笑非笑地对着他比出一个国际友好手势,“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