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头冷冰冰的瞧了骆华生一眼,骆华生愧疚道:“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春花妹妹。”
老七头没好气道:“先别说这些,你收到的是什么消息。”
骆华生忙答道:“钟知府约我在西林上南麓相见,没说春花妹妹在哪里。”
老七头拧眉道:“丫头不在西林山,她还在城内。”老七头在肖春华身上下了印记,只要寻着印记就能找到她在哪里。
骆华生道:“那咱们分头行事,前辈去城内找春花妹妹,晚辈去西林山会会这个钟知府。”
老七头摇头道:“老夫只能确定她还在城中,但具体在什么位置,老夫却是感应不到的。”
按说肖春华被抓反抗的那一瞬间,老七头就会有感应的,但偏偏没有,还是有人送了信物来他才发现小丫头不见了,只能是这丫头自己跟人走的,不是被胁迫的。
如果不是被胁迫的,是自愿的,那么这个印记具体位置,就不是那么容易感应到了。
毕竟他下的这个追踪印记是为了保护,而不是为了控制。
骆华生顿时焦急道:“这可怎么办?怎么能尽快找到春花妹妹呢?”
老七头道:“我与你一起去西林山南麓,拿到罪魁祸首,就能知道人被藏在哪里了。”
骆华生其实是想先去找肖春华的,但他也明白,若人是钟知府藏起来的,不先解决了钟知府,绝难轻易的找到人。
月奴一直等在旁边听两人说话,此时见两人商量好要去西林山,便出口提醒了一句:“钟知府身边定会有邪修埋伏,前辈要不要做些准备应对?”
老七头哼声道:“用不着。”
说罢当先如狂风一般向西林山的方向略过去。
月奴叹口气,带着骆华生跟上去,希望这位前辈修为能碾压那个邪修吧,要不然他可就要苦战了。
西林山外围是百姓们打柴猎杀野兽的地方,内围就是深山老林,一般的猎户都不敢靠近半步的。
但这些都难不住老七头和月奴,他们跳跃在密林枝丫之间行走如履平地,而且不会乱了方向。
钟知府已经带着心腹在一处溪流旁等着了,老头甫一落地,就有阵纹荡起,明显是早就设好埋伏等着他了。
老七头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他向前踏出一步,也没见他多么用力,还没合拢的阵纹就如火焰一般,“哔啵”一声熄灭了。
钟知府见状脸色骤变,连连后退。
有窸窸窣窣虫豸爬动的声音响起,从周围密林、溪流和沙土里爬出了无数只蛇虫蜘蛛蚂蚁向着老七头围拢而来。
老七头靠近钟知府的脚步不减,喝道:“小子,还不出手!”
在枝头观战的月奴笑应道:“这就来了,前辈。”
他从枝头如一只纸鸢一般轻盈落下,与此同时在半空中抛洒药粉。
药粉细雨一般落入虫豸堆里,有如细雪遇到烈阳,没一会就融化了。
是真的融化了,那些密密麻麻渗人的虫豸沾上月奴的药粉之后,就化做了血水,融入河边沙地里去了。
老七头眉头皱起,道:“等会结束了处理下沙土,别污了这里的水源。”
这山上水源是山外河流的源头,月奴的药粉这样厉害,污了水源山下的人畜庄稼都会遭殃。
月奴讪笑两声,应道:“是,都听前辈的。”
阵法和毒虫都不管用,老七头没几步就捉住了钟知府,他手掌掐上钟知府的脖子同时,一道厉光从钟知府的怀里射出,如此近的距离,老七头躲无可躲,生生承受了这道厉光狠狠打在他的胸膛上。
骆华生看的清楚,不由惊叫出声:“前辈!”
老七头闷哼一声,从胸口取出一个有了裂纹的玉佩出来,既然老七头没事,那么方才避无可避的那道攻击自然是被玉佩挡下了。
老七头扔下玉佩,掐着钟知府的脖子狞笑道:“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老头子奉陪到底。”
钟知府被掐着脖子,呼吸困难憋红了脸庞,求救道:“潘长生快救我。”
老七头冷笑道:“小子,东南土穴中,你去解决了那个邪修。”
月奴领命而去。
骆华生见月奴和那个想要逃跑的邪修打的有声有色不落下风,就丢下月奴跑到老七头身边,厉声问钟知府:“快说,你把春花妹妹藏哪里去了?!”
钟知府被人掐着脖子仍旧很有骨气,回道:“不,知道!”
老七头手上一用劲,钟知府就开始翻白眼了,骆华生忙道:“前辈别急,先他还不能死。”
老七头松开手指,钟知府剧烈的咳嗽起来,骆华生揪着他道:“你可想清楚了,春花妹妹是这位仙人的孩子,你要是伤了她,你和你的家族,有几个脑袋可赔?你就是不为你自己,不为你的家族着想,那钟小姐呢?钟小姐要父债女偿为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