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片叶子没打扫干净。”
江穗努力踮起脚尖，神色认真地伸手捻下粘在何昭乌发上的败叶。
何昭甚至忘记了呼吸，担心呼吸重了，江穗随着落叶被吹散。
“看吧，你头上还有一片。”江穗笑意盈盈，摊开手心，赫然是一片宽大的泛黄叶子。
何昭就这样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眼睫不住颤抖，眼底是兜不住的亮光。
或许是晚霞怜惜，悄悄为何昭献上一吻，颊边染了几分艳红。
江穗双眼带着迷茫，何昭忙不迭地别开双眼。
“嗯。谢谢你的提醒。”开口，才察觉自己的声音都放低了下来。
江穗将叶子放入篓筐中，长吁一口气，抬高手臂拉伸着，找块舒适的地方歇脚去了。
何昭凝睇着筐中那一抹枯黄，转身离开。
落叶无声，心动有声。
屋内，吴文宏将文件摞整齐，摘下眼睛，揉捏着疲惫的鼻梁。
“市长，把他们安排在那里，若是让他们发现了，这可怎么办？”秘书在一旁递上了一杯冲泡好的茶水。
“发现和没发现，有什么区别呢，”吴文宏吹开茶水上的浮沫，轻轻抿了一口，将杯子放下，“小刘啊，这杯茶泡得水准差了点，重新再去泡一杯吧。”
秘书点头称是，接过茶杯。
秘书从吴文宏的屋内走出，呼吸了一口晚间的清澈空气，抬脚朝某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