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冰的对牌给双喜斋送去,这就给大奶奶说一声,回头那边领了,直接从我账上划掉就成。”
傅遐龄也是今日才知道,前段时间开始不光她院子里冰迟了,双喜斋也送的晚,有时候冰都化成水了。听说胡姨妈那边倒是凉快,胡姑娘这么热的天还在屋里做针线活,说是拿出去贴补家用。
傅遐龄不懂,夏嬷嬷却撇嘴道,一天使的冰比那针线活都贵,真是一起子杨家的种,都惯会装样子。
傅遐龄也不管这些,她又不当江家的家,不用讲平衡和公平,论心情就好。
柏大奶奶皱眉道:“原还想问表妹你去了庄上这冰还供不供,都是每日从外头领的。”
她没说可以退,想让傅遐龄意会。
傅遐龄直接道:“这个月就这样吧,账已经划出去了。总不能再退回来,便是大舅母不嫌啰嗦,我还怕人说我小气呢。就这几日了,不差这点儿。”
柏大奶奶陪笑道:“都知道表妹是财主,我就不多劝了。”
傅遐龄道:“财主什么不敢当。我父母给我留的钱,自然是想着我过得好,花得开心。钱乃四方客,这家去了,那家来,计较太多,也是怪累的。”
听她说的理直气壮,轻描淡写,柏大奶奶心里头一阵羡慕,也压下嫉妒,笑道:“既然妹妹这么说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把外账上的银子都支取了,那后面几个月花销是一并划过去,还是?”
傅遐龄道:“我也在想呢,今日闹哄哄的,实在没心思想。回头我到了庄子,想好了,下个月是回来还是留在庄子再说吧。您也不用担心,便是我不在西苑和这院的花销,也有我一并担着。嬷嬷也已经点了人了,我心中有数。”
你心中有数不成,我今天就是来拿银子的。
柏大奶奶还要说,外头传话道:“向妈妈陪着府尊夫人跟前的万妈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