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堂在酒店换掉湿透的衣服,随后在渡边杜克的陪同下往当地医院的方向赶。
手臂肌肉因为过度使用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疼痛让平等院堂的双手不自觉地微颤。
让我们把时间推回几个小时前,像平常一样,平等院凤凰在和人打网球赛,他会趁着没有比赛又没有训练的时候去世界各地挑战网球手,今天也不例外。
虽然天气不太好,他和对手还是选择了室外网球场,冒雨进行了比赛。
又经过一年的洗礼,平等院凤凰的球风日趋成熟,就算对面的选手已经半只脚踏入职业,他也一点不落下风。
用一句很俗套的话来形容就是,球场上的平等院凤凰眼睛里仿佛有光。
平等院堂是来瑞士看展的,结束之后顺便跟着哥哥跑了几天,渡边杜克抽空回了趟家,随后也一直跟在平等院凤凰身边。
意外是在抢七局的时候发生的,彼时场上的两个人正在抢夺这一局的赛点,而后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了平等院凤凰。
他们是带着医生来的,但医生那时恰好出去给他们买饮料,于是平等院凤凰倒下去的时候,他是不在的。
平等院堂和渡边杜克当即冲进了球场。
“心跳,没有了。”
“还有呼吸。”
平等院堂迅速判别了情况,很低地骂了一声,立刻给哥哥做起了CPR。
渡边杜克冷静地喊了救护车,也通知了医生,对方很快赶到,迅速接替了平等院堂的工作。
好在很快平等院凤凰的心脏就重新开始跳动,只是人还没醒。
“藤原叔叔,谢谢。”医生是平等院他们的远方族叔,去年平等院凤凰受伤后,基本上之后的每场比赛,他都会随行。
渡边杜克把伞的位置往平等院堂那里靠了靠,虽然没有什么用处,平等院堂还是很感谢他的好意。
他们冲出来的时候是没有拿伞的,平等院堂在水里跪了几分钟,基本上从上到下都被浇了个遍,渡边杜克那里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于是藤原医生建议他们先去把衣服换了,平等院凤凰由他负责陪同。
回酒店收拾了一番的两人拿好东西,随后就往藤原医生给的地址赶。
然后!到达目的地后,他们震惊地看见平等院凤凰直直地从急诊手术室的门里走了出来。
“老子没事!”他还有心情和等在外面的藤原医生讲话。
“你不是想去少女峰吗?”甚至在看见平等院堂后,神色淡定地问她要不要去爬山。
“不去了。”平等院堂上前几步,轻轻抱住对方,“哥哥,你有没有哪里难受,心脏痛吗?头晕吗?”
“医学奇迹!”急救室的医生也忍不住开口说话。
平等院凤凰烦躁得要命,他明明一点儿事也没有,但是低头看着妹妹的眼睛,他......
“老,我好像胸口有点。”他本来是想说没事的,但还是努力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诚实地做出了回答。
“最好还是做个检查。”藤原医生在一旁说道。
平等院堂迅速开口,声音也是十分柔软:“拜托了,哥哥大人。”
平等院凤凰虽然脸上写满了“不”,这下嘴里也吐不出一个来了。
他被推进检查室的时候,渡边杜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冲平等院堂眨了眨眼,对方也勾起嘴角以示回应。
不管怎么样,先把哥哥/老大骗去照个CT!
次月,U17世界赛的决赛,像去年对战法国队那样,日本队和对手又战成了2比2平,哥哥新招进队里的越前龙雅,不负众望地替他们拿下了其中一局的胜利。
德国队的职业选手实力不容小觑,当平等院凤凰又一次站起来的时候,平等院堂仿佛能听到鲜血从哥哥额前滚落,掉在地上的“滴答”声。
加油啊!哥哥!
她用力地咬住下嘴唇。
“哼。”场上的平等院凤凰擦去脸上的血迹,抬手又是一个完美的光击球。
平等院堂买的位置很靠前,他不回头也知道妹妹就在那个方向看着他。
教练组那群顽固说他过分坚韧的精神力会成为他继续成长的阻碍。
但是,又有谁的网球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呢。
我可是海盗,遇到更好的东西,自然要冲上去咬碎,然后吞吃入腹了。
凭空出现的海盗做出了平常不会做出的横劈动作。
假动作?
对手在球拍碰到球的一瞬间没能感知到应有的触感,他下意识地向另一个可能的球落点赶去。
不对!
球凭空出现在球网上,像是被人打中了又没有能过网,咕噜噜地落在了网前。
周围不知何时出现的雪花铺天盖地地席卷了半个网球场。
“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