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所弘扬素质教育的学校,立海大有着非常丰富的艺术类必修课程,这自然是很好的,就是那些古怪的作业会让学生犯难。
比如美术课的写生。
这种毫无主题的作业总是让学生在第一步就陷入卡顿。
平等院选了学校里的玫瑰园作为目标,玫瑰园里温度不低,加上清水也没打算画花,平等院就没拉着她一起受难。
粉色与黄色交织的花瓣层层叠叠地拥在一起,从视觉上就让人心情愉悦,平等院想了想,又抽了一支深黄色的笔在纸上添了几处。
开的娇艳的莫奈月季簇在纸上 ,旁边那只毛茸茸的黄色蜜蜂一副欲落未落的踌躇模样。
“好热!”平等院迅速抱起东西跑出了温室,教室里现在一定吵得很,她得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把没有完成的作业做到完美。
很巧的是,她刚一抬头,就看见失魂落魄的真田正朝她走来。
他看起来有点虚弱,像是连打了六个小时的网球。
平等院试着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应答。
一定是幸村找他做模特了,真田进初中之后性格就变得异常沉稳,“做幸村的模特”是少见的能引起他情绪波动的事情。
平等院脚步一转,往美术社的社团活动室那里去了。
幸村兼任学校美术社的社长,偶尔也会为了艺术使用一下社团教室。
平等院敲了活动教室的门进去,幸村先是一愣,好像意外她会出现在这里,随即又笑了出来。
平等院扬了扬手里的画册,示意自己想借用一下场地,她挑了个小卫石膏像对面的位置,开始润色自己的作品。
只是她还没动笔就听到——
“部长,平等院piyo?”
熟悉的结语让人很容易猜到来人。
“你不是刚画过真田吗?”平等院迟疑地开口,“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仁王在开发完「幻影」后,在网球部得了个“艺术家”的诨号,现在,他真的开始为艺术献身了。
只见仁王驾轻就熟地幻影成真田,幸村站起身来,他头上的贝雷帽随着他的动作抖了抖。
“真田”被幸村熟练地摆弄成适合作画的姿势,看起来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幸村接连换了好几种绘画风格,落在画纸上的“真田”也不出意外地领略了百年绘画史的风霜。
惨烈程度大概是真田如果在场会当场cos《呐喊》的那种。
平等院忍不住翻了几页纸,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纸上已经多了一副速写,带着贝雷帽的画家侧坐着,笔刷的尖尖儿上带着深色,画家面前的画布上卧着一只把头埋进尾巴的狐狸,而不远处的石头上也卧着一只相同姿势的狐狸。
平等院纠结了一会儿画家的表情,最后还是留了白,她改动了画家的坐姿,让他只露出小半张脸。
平等院把画翻回之前那页,继续工作。
不久后,因为幸村上交的一打作品引起了学校的广泛关注,文宣部特地为幸村举办了一场小型的作品展览,还拜托了校长在开幕式上给幸村颁了奖。
至于画上的正主真田,自然也备受瞩目。他不记得自己有摆出过那么多羞耻的姿势,又不能直接站出去说画上的人与他毫无关系,于是只好板正自己的脸,对外展现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网球部的众人得知后都在背地里偷笑不已。
正选选拔赛结束的第一个周末是校队的第一次正式训练,至此每周末非校队成员都不强制到校练球。
平等院把之前柳和切原比赛的录像带又倒了回去:“军师你在和他打的时候有什么发现吗?”
“赤也的红眼模式似乎是牺牲精神力来增强技巧、力量和速度,时间拖得久了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柳合上自己的笔记,“真田担心的问题怎么说?”
“问了他家里,说是有高血压遗传,不过都是五十岁左右才发病,切原平常有在练网球,血压反而还算正常。红眼现象也是遗传,只要用的时间长就会影响血压,眼睛也会难受。”平等院把那天打电话问到的信息告诉给柳。
“无意识地用恶魔化对他的身体有负担,他如果能用精神力控制住会好很多,说不定还能借此试试看相似原理的无我,但那天不管是和他说理论还是直接用精神力引导,效果都很一般。”平等院有些头痛,“他是凭借直觉打球的那种选手。”
两人对此都很无奈。
“我们每天给他加训好了,我继续拿精神力诱导试试,至少要让他有运动记忆,先让他能自主控发红眼吧。”平等院敲定了小目标。
正在做短距离接发球练习的切原,绝对不会想到待会儿等着他的是什么样的地狱。
今年的正选排名赛在平等院的强烈建议下改成了双打。
“各位即使到了高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