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她做的一场短暂而充满虚幻的梦。
梦醒了,呈现在沈玉娇面前的,依旧以一座高耸的尖锐而稳固的壁垒,竖在她的面前,坚不可摧。
她这个局外人,只有被邀请或者驱赶,亦或永远隔绝在外的份。
沈玉娇擦掉从眼角滑落的泪水,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
骆音说她娘在装睡说谎,她怎么又感受不到呢?
唐万苓连续几天几夜都与她同床共卧,明面上是内疚了自己对沈玉娇儿时的疏忽,迟来的母爱,舍不得小女儿过阵子就要嫁作他人妇,为了弥补缺憾,也是为陪伴姑娘作为少女的最后时光。
但沈玉娇只是软弱骄矜了些,并不是真的天真烂漫。
她何尝不知娘亲,这是不相信底下伺候的奴才,只能变着法地亲自监视自己,就怕一个不注意,沈玉娇跑了。
到时候,就没人能替心爱的长女嫁人了。
出嫁前的那晚上,她试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那句轻声呢喃,并非真的要临阵退缩,而是希望,娘亲能转回头看自己一眼,哪怕是斥骂她一句胡闹不懂事也好。
可是,却是石沉了大海,她的一颗心,也跟着被海水淹没,坠落到底。
“我知道。”沈玉娇轻叹道。
怎么能不知道呢?娘一心一意,只把全部的精神都扑在了沈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