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佩格:“每次他看我做魔药,都会对我说,非常好,非常好,太不同凡响了沙菲克,你做得可真不错啊。要不是斯内普教授的鼓励,我都学不下去呢!”
所有人:………………
卢平仔细端详着佩格莉塔,过了良久才吐出一口气:“真是想不到,夏佐的女儿会是这样……”
佩格觉得“这样”,应该不是一个贬义词。因为她感受到了,卢平教授身上的善意。生物的本能,应该是靠近“同类”,可是人类又会不自觉地对小动物产生好感……那么说明,靠近同类只不过是人类的一个谎言!佩格莉塔想……如果我不是人类,哪怕我真的是一条蛇,我也会喜欢、靠近像卢平教授这样的人。
佩格让布雷斯他们先回了寝室,大约猜到佩格有事情询问卢平,布雷斯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而薇琪一步三回头,终究还是扭头朝楼梯走去。
“爸爸以前是什么样的?”佩格问。
“嗯……锋利、好强、不服输……他喜欢跟西弗勒斯他们在一起,不过这段友谊并没有维系多久,毕业之后,战争就开始靠近我们了,在这期间,我们都失去了很多。”
“爸爸所失去的……是我的祖父吗?”佩格抬起头,“他们说,祖父是因为……神秘人而去世的。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清楚……那时候时局动荡,食死徒们每分每秒都在抓捕反对他们的人。很多家族投靠了他们,但沙菲克家一直坚持保持中立……这很罕见,食死徒他们哪怕对纯血,手段都十分残酷,可最后他们绕开了沙菲克家。”
“那么说明,不是立场的原因?”佩格思考着。
“不是。”卢平摇头,“或者说正相反……夏佐,他当时想要投靠食死徒,但没有找到门路。”
“有些事情是我从那些被审判的食死徒口中听来的,他们疯言疯语,并不能尽数取信——不过,倒是有人提到过,神秘人抓走了你的祖父,是想从他身上逼问出一样东西的下落……而他还没有得逞,就被哈利波特打败,消失了,食死徒自然也土崩瓦解……你的祖父,正是死在了这片黎明前的混乱中。”卢平遗憾地说。
“我的祖父身上……会有什么是连神秘人也想要得到的?”佩格莉塔低喃着,她从来没有听过爸爸或者瑟吉欧提及过这件事……祖父的死,似乎一直成为了夏佐心中的禁忌。
这条走廊即将走到尽头,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而湖底看不到任何一线天光。戒严中的霍格沃茨,在这一夜没有迎来任何一次逃犯的袭击,这是一个被轻轻地宽恕的夜晚。佩格莉塔望向玻璃中卢平教授温和而倦怠的倒影,它映得很浅,几乎像会消失一样:“教授,那,你会后悔自己曾经交过坏朋友吗?”
“即使是真的。”卢平抬起头,他的影子似乎变得凝实起来,至少现在,深刻地映在佩格莉塔的虹膜里,“在成为朋友的时候,我们至少有一个瞬间,足够真挚、无畏。不应该因为后来的事情……而去忏悔、推翻过去的一切。”
“佩格,否定它们,是一种选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记住它们,那些美好的,以及在现在看来,已经丑陋、悲伤的事情。”
走廊一片沉默的寂静,黑湖的水流不断地翻滚,搅动着,巨大的湖水像遗落世界的一款宝石,在月光下呈现出粼粼的色泽。对湖水来说……这座城堡可能也像是一款漂亮又顽固的石头,长久的冲刷下,是礁石改变了湖泊的形状。
佩格莉塔想,我应当许多次走过这里,过去,现在,未来,我将许多次有同样的念头,用这样的目光,看黑湖的涟漪,水里活着的生命。佩格莉塔会要深深记住每一次……记住每一个好的故事,每一位坏的朋友。遗忘使你永远天真、纯粹,长大不会使你市侩、冷酷。你要长大,你还将天真、纯粹地记录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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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之外-???】
“……那条手链只给你们家带来了巨大的厄运,对你来说毫无裨益,只要向我献出它,我就放过你、治好你的伤,让你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同你的儿子团聚。对了……你不是一直在寻找你妻子尸体的下落吗,沙菲克,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帮你做到这些了。”
“可以吗……”
“当然,伏地魔大人是无所不能的。”
“我的妻子……还有那素未谋面的……我的孩子、朋友,佩格莉塔。”
“如果您无所不能……伏地魔大人,您能让她们复活吗?您能让她们同您一样,也超越时间,超越死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