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么事?”
耳边突然响起符幽的声音,吓得郑念连忙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
她愣了两秒,随即变了脸色,“你要掺合夺嫡,可别拉上我!”
符幽轻笑,“你以为你有选择么?”是啊,他有选择么?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爷爷才会留下那样一句话吧。不过是告诉他,事不可为时记得抽身而退。
“我……”被愤怒蒙蔽的思绪渐渐开阔,还有比昨晚更好的时机么,就算不是太子引荐,还有谁呢?二皇子?三皇子?这个大人,那个大人。最后不都要被归到某个权贵名下么。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
反正天塌先压高个,她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担心这么多干嘛。
“那你要怎么帮太子?”这不是现成的高个么。
“听说你将店铺都歇业了?”
妥妥的转移话题,郑念翻过白眼,仍旧回答,没办法她心中没有足够的底气,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听完她叙述后,符幽倒有些刮目相看,虽然他没有花费太多精力去经商,但是管理这国公府的大片产业,眼光还是有的。这小丫头,不仅敢想更是敢做,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些奇思妙想。当然也有不成熟之处,他提点了几句自己的意见。
“你如今还缺一个总揽的账房,如果一时没有人选,不如我先借你用用?”
“好啊,好啊!”
对他就这么不设防的么?符幽眼光复杂的看着她。
临近走时,她的问题突然从身后袭来。
“如果太子不是明君怎么办?”
这个问题符幽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心中的答案不便说与她听。
“他君你臣,一旦登位,要对付你易如反掌。卸磨杀驴跟玩似的。”
权臣确实不是那么好当的,可只要保持平衡和默契,未必不能实现理想的执政方针。
“听说太子脾气暴躁,哎,当他手下都怕什么时候突然被砍了。”
够了,“你从哪听说的?”符幽终归没有忍住,留下回应了她的“胡言乱语”。
确实是听说的,可更让她放在心上的是,今天回家途中那团盘旋在东宫之上的黑雾。
听到她将直觉说出来,符幽不得不回想起今天被太子召见的场景。
对方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和早朝时被夸后沉稳的表现大相径庭。
可能是被二皇子的风头压的太久了,太子很是自得昨晚听从符幽的建议后,产生的结果。拉着他夸了又夸。最后甚至提出,要自己来做局故意自损以陷害二皇子。
符幽连忙阻止,理由是过犹不及,昨天之所以能顺利博得郑皇的欢心,完全是因为顺势而为。
昨晚那个小监要带符幽二人去的地方是郑皇最近很宠爱的一个美人的暂时歇息的地方。那个美人在宫宴上被刻意安排的人弄脏衣服,去往御花园中的一个宫室换衣服,那时如果二人冲撞到美人,郑皇绝对会勃然大怒,对三人皆做出处置。
符幽在察觉到阴谋后,对太子的建议是,私下彻查此事,然后再告知郑皇,告知时一定要为二皇子推脱。
本来这件事就无法完全牵扯到二皇子身上,太子故意推脱他的责任,反而加重了郑皇的怀疑。所以才有今日早朝的一斥一赞。
如今回想,符幽总觉得太子答应自己最近不要去做多余的事时,似乎有点随意。难道是敷衍自己的?
不行,必须再次谏言。
往后几天,符幽多次不请自去的给太子请安。言语中多次提及稍安勿躁,要静待时机再顺势而为。
开始两天太子还耐着性子和符幽保证,后面干脆就不见了。
“你再好好看看,东宫里还是有黑雾么?”
“我去,怎么还变浓了!你可别去东宫了,那里不吉利。”
最近几天,符幽老是拉着郑念用她的直觉来判断自己的劝谏有没有效,如今看来不仅没有,情况还更严重了。
经过半个月的修整,郑家酒楼终于可以重新营业了。
郑念提前三天派人在街上发宣传单,开业前三天拿它作为凭证可全场打九折。
她犹豫再三,终究是没敢不给太子发请帖。贵人事多,应该看不上她这小破店吧。
至于符幽,那是必须来帮忙站台的。在他的提醒下,郑念亲自上门给成郡王送请帖,成郡王因母亲是郑皇最敬重的长姐,虽无实权,却在宗室中有着不小的话语权。没办法,他虽不着调,但架不住郑皇喜欢。
成郡王进门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多多,“看来本王对今天的膳食可以多一些期待了。”
活招牌多多敢怒不敢言。
她身后的郑争仗着人小身矮,肆无忌惮的发动眼神攻势。
这可把多多感动坏了。
小争无语,你半个月胖这么大一圈,人家觉得酒楼伙食好不是很正常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