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宫远徵便带着手里的花灯去找了宫尚角,然而一看到那个花灯的时候,宫尚角的脸色便不是很好。
花灯的颜色还有构局以及形状,让宫尚角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郎弟弟。
“这个花灯,还是远徵弟弟自己收着吧。”
这句话无异于在宫远徵的心口上插了一刀。
“是哥不喜欢吗?”
“你是不是又乱碰我的东西了?”宫尚角在宫远徵没来前情绪还挺好,可是在听到花灯的时候,情绪便一直没有降下去。
“我知道哥在意关于朗弟弟的所有东西,我没有碰过,只是看了一眼……没有碰的。”宫远徵甚至在解释。
可宫尚角还是让他出去了。
宫远徵目光落在了别处,眼眶中的泪水一直在打转,直到在转身那一刻,泪水当即就落了下来。
也是这个时候,宫紫商正巧来了角宫,一眼便看到了宫远徵脸上的神情。
“怎么哭了?被人欺负哭了?”
宫远徵并没有回答宫紫商,反倒是问道:“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找宫尚角,远徵弟弟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别进去。”宫远徵一把挡住宫紫商要上前的步伐,“我哥不见客。”
“这就不用远徵弟弟担心了,会见的。”宫紫商将宫远徵的手放下去,对他使了使眼神。
果不其然,宫紫商进去了。
宫远徵去了一处小角落正坐着,低着头,不会有人看到的。
过去了半刻钟,宫尚角的贴身侍卫便走了出来,开始找宫远徵,就站在宫远徵的身后。
“徵公子。”
“你来做什么?”
“徵公子也不要这么伤心了,角公子只是一时情绪高了些,才会对徵公子说出那样的话。”
“堂不如亲。”侍卫顿了顿,随后又道,“徵公子还是不要一直触碰关于朗公子的东西才好。”
“可我也只是想和哥过上元节……”
声音落下的那一刻,身旁已经没人,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宫远徵并没有伸手去擦。
连续两三天,宫远徵都没有再去角宫,在徵宫当中养着内力。
在这段时间里,上官浅已经将那些毒传达了出去。
上官浅去找了云为衫。
这下午的时间过的倒也是快。
云为衫为上官浅倒了一杯茶:“来找我做什么?”
上官浅抿唇一笑:“姐姐可要护我一下啊。”
云为衫问道:“护你做什么?”
上官浅知道她会这么问,早就已经想好该怎么回应她了:“姐姐做了那么多,事事都只做一半,都是我在后面给姐姐擦屁股,这一次姐姐就帮帮我,毕竟我们之间也有些情谊在。”
“情谊?”云为衫反倒是觉得好笑,“我们有吗?”
上官浅反倒顿住了,看着云为衫:“不是你说有的吗?”
“又何尝不是你说的没有?”
上官浅:“我帮了姐姐这么多次,姐姐难道连一次都不愿意帮我吗?”
云为衫:“是你自己要帮我的,就算不帮,我也能自己化解。我看是你过度的害怕我会被发现,自己的身份也会暴露吧?”
上官浅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还是看的出来的,上官浅轻笑了一声:“无锋派的人有很多,你我都不知道,郑南衣与齐南钥两人的身份持续被暴露,你难道就不怕吗?”
“不怕。”
上官浅当即便动手,云为衫毫无还手之力,被上官浅压制。
“姐姐真的就不帮我吗?”
“不帮。”
“姐姐还真的是够硬气的,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再帮姐姐了。”
话音落下,上官浅便也松了手离开了。
上官浅会找她帮忙,一看便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两人的任务不一样,要找的东西也是不一样。
上元佳节,归月同流。文宁坐在高树上,望着天上的明月,看了许久许久。
上元节本就该团团圆圆一起过,过年时,爹都是和长老们一起过,从来没有和自己过过,当初哥在的时候,还会准备一些礼物给自己。
“哥,我好想你。”文宁低声喊着。
拂文山中只有她一个人,别人进不来,她也不能出去。
文宁没有他们那么厉害,虽花公子学的也慢,但喜欢搞研究,与宫大小姐有着一样的志向。
而文宁什么都不想学,只想平静的过完此生。
文宁看着自己手中的拂文十三式,闭上了眼眸,最后还是选择离开这里,文长老从来都不会管她,文宁也不怕会立刻被发现。
上元节才过一天,文宁便已经走了。
距离上次私自离开拂文山的时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