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
门外就毛奕奕一个人,盛吟让她赶快进来,“你家那位呢?”
陈远帆最近太忙了,送毛奕奕到了楼下就又匆匆回去继续加班。
毛奕奕数落着他,“他这阵子忙着升迁的事忙昏了,等他加完这阵子班,一定来登门。”
“倒是你,这么冷,怎么连个暖气也不开。”
毛奕奕进了屋,蹬掉靴子放在玄关。跟在盛吟身后,嘀咕着就帮盛吟开了暖气。
盛吟是忘记了。
两三度的天气,她只穿了条针织长裙。裙摆曳着就只到小腿那,在沙发上坐了这么久,竟然也没觉得很冷。
客套生分都是对着别人的。
毛奕奕眼飞扫了屋子一圈,嘴里先不住地对唐为年的品位大为赞叹,“这不可比当年你画的那室内粗草图好看多了。”
“你的还更丑,还很不道德。”盛吟跟着她对嘴贫了两句。
那会毛奕奕还想把厕所搭阳台外,门口就正对着外面,说是如厕也需要眺望绿色。设计界的鬼才都不敢那样想。
“利己主义有利于长寿,等我回头真按那样装修完,一定叫你立马来住。”毛奕奕还自傲着,想跟盛吟继续贫。
盛吟没犹豫地拒绝。
两人说着不客气的话,闹玩了一会,毛奕奕已经把穿着的厚实棉服给脱了。
隔着绵软的毛线衣料,她抱住了盛吟,“和你视频果然还是没看你本人这样好看。看这几年给你能的,国外的男的有多好看,让你就这么舍不得回来。”
暖意源源,盛吟很老实地摇摇头。虽然好看,但也不是她的审美,“男的女的都没你好看。”
毛奕奕挥手,拒绝盛吟的满口谎言。
她看盛吟是得多看看自己,大学时艺术史论的课,盛吟在时那班里上课的男生都是诡异地多过女生一大半。
现在学校论坛都还流传着那两届艺术史论和法学专业的勤奋盛况。
毛奕奕拉着盛吟在屋里走。小手拉得紧紧的,嘴里还絮絮叨叨,沙发那少了条软毯,岛台上可以放盆花草。
诚如上次毛奕奕说的让新屋沾满她的仙气。
“你都回来了,有没有看之前我们班群的消息,今年特别热闹。”
叨叨了一番,一边帮盛吟收拾着东西,毛奕奕一边捡着最近的新鲜事说。
说这个毛奕奕还是一贯的在行,“你知不知道,上次谁组织的那班级聚会,最后就没五六个人去。你那会要是去了,大家出席率肯定拔高.....”
“没想到等过些天的校庆结束,柳教授就要退休了。还真挺舍不得他的,我上回春节还跑他那去拜年,他倒好,一个劲叫我带你回来。”
“阿吟,过些天,校庆要不要一起回学校看看柳教授。”
柳教授是G大特聘的艺术史论教授,盛吟是他当年的得意学生。既然回来了,盛吟本来也是准备去拜访柳教授的。
柳教授前几天的邮件,还说有个讲座需要盛吟一起辅助下。
现在听着毛奕奕的话,盛吟笑了笑,没说话,只摇头。
怎么这两天碰到的人一直在叫她回学校。到时要是真回G大了,还不知道校庆上又会遇到谁。
被拒绝的毛奕奕也不吃惊,“那我就跟远帆去,到时给你拍照。”
“......说不定那个,兄弟系姓陆的系草也会去。他之前老追你来着,今年都和我们班上卉卉在一起了你知道不。”毛奕奕还想起这茬来。
兄弟系,是之前和艺术史论系联谊的艺术设计系。
“那个姓陆的,当时追了你好久。你之前到了国外,我看他还发了去你那的机票。我以为他多坚韧想去打动你,没想到,今年就和卉卉准备结婚了。”
毛奕奕眼看着盛吟愣是想不起姓陆的系草是谁,对着盛吟就是描述形容了好一阵。
就差要去学校论坛翻出当年的系草评选照了,盛吟才有些恍然想起来。
还把人家忘了,毛奕奕装模作样地指责。
陆系草为爱远走,好像还在那待了一年多,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心灰意冷,被打发了。
盛吟正接过毛奕奕拿来的水果,在吧台那用水冲着,水流哗哗地轻响。
“卉卉是个好姑娘啊。”盛吟出言声明,“他怎么就追我了,我都没见过那什么陆系草几面。”
毛奕奕摇头,“不会是江予池都帮你的桃花挡住了吧。”
打开手机,看着盛吟她们行业里的前几头条热搜。
里面赫然一条就是这次国际秋拍,盛吟为她们盛氏主槌。
盛吟一身白净旗袍,哑色刺绣细花枝,淡色海水珍珠耳坠。
江予池是中规中矩的挺括西装,只是西装左上的翻领别了一颗海水珍珠,和盛吟耳垂边的点缀同色。
照片上是拍卖最后喊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