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好好修养,怕是日后起不来床。”
建光帝:“……”该病的时候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
定安侯府。
定安侯夫人看着瘫在床上的夫君抹眼泪。
“怎么就这么突然?良人你前几日还好好的,昨日清晨也只是发热,怎么……”
躺在床上的定安侯过意不去,还是起身。
“夫人,别哭了,我没事。”
定安侯夫人瞪大眼。
“良人,你……”
“唉,还不是曦姐儿前晚派人传急信。”
事发突发,又要糊弄帝王,怕知晓的人多露出破绽,定安侯才瞒着所有人。
此刻,他细细解释贵妃传来的密信。
“原来是这样,”知晓原委,定安侯夫人并无责怪之意,“是该小心谨慎。宫里还派了太医来,看来陛下不死心,尚且怀疑。”
定安侯夫人嗅到风雨欲来的味道,下意识靠近夫君。
“只是装作发热是躲不过去的,可太医怎么也诊断出你是中风?难道那太医……”
“不是我们的人。”
定安侯并不隐瞒,“昨日季将军派人送了秘药,据说是江湖神药。你也知道,他大儿媳本是江湖中人,有些江湖秘药很正常。”
“可季将军他老人家怎会知晓……”
定安侯也疑惑,“也许只是恰巧。前晚曦姐儿让人送来的信里,有件事与季家有关,我亦连夜让人通知了季将军。许是为表感谢,季将军才送来了秘药。”
季府。
年老但精神矍铄的季敏达面无表情的坐在主座。
管家表情凝重。
“刚刚明州那边传信,的确有几个季姓乡绅强占良田,幸在并未闹出人命,可那几十户人家日子的确惨淡。按照您的吩咐,还良田,赔数倍,收罗证据将几个乡绅扭送到官府,也警告了其他季氏族人,只是……”
“只是?”
管家擦擦额头上的汗,“只是有一户人家离了明州,虽说被我们拦下来,却不愿意接受赔偿,只想上京告御状。小的派人查过,那户人家曾与人接触,家中多了不少黄金。”
“让他们告。”
季敏达神色不改,“我的确没能约束好族人,让几个乡绅钻了空子。即便那户人家被人收买,他们差点流落街头也是事实。”
管家只能应下。
他退下后,季敏达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说得坦荡,可若非宁家提醒,那几个乡绅便借由他的名义害了不少人。
“老了,是我老了。”
这户人家哪怕告御状,他也受不了什么损伤,这人情,该记在宁家……不,是十四公主身上。
他从未想过世间有这般奇异之事,他居然能听到一个五岁幼童的心声。
也是通过那心声,他进一步知道皇帝的打算,知道自己会被毒杀。知道旁支贪婪,以致他的二儿媳和孙女过得凄惨。
想到那个脸蛋肉嘟嘟的小公主,季敏达又忍不住想到那公主是如何从季家碎碎念到宁家。
他这才知道定安侯生病的真相。
装病简单却有风险,他这才急忙让人送去江湖秘药。
“这个恩情如何还呢?”
他兀地想到贪银案后,太子居然被打发出京城处理某地的卖官案。
这种得罪人的事尽是交给贤良的太子做!
皇帝喜爱的三皇子却是那般愚蠢贪婪!
季家为大周奉献一生,结果皇帝都不愿意让他老死,非要毒杀!
某个念头从脑海里划过。
季敏达惊了一瞬,又努力压下。
“不行,季家满门忠臣,不可做这等……”
他顿了顿,想到小公主一直在骂刑部尚书。
“骆州的事?”
他想到自己有个下属被调到骆州任州尉,恰好可以查查刑部尚书当年任职时做的那些事。
福泽宫。
吃得饱饱的温知念正轻轻拍着肚子,就听到系统的声音。
【悲惨炮灰宁弘方命运偏移10%,请宿主再接再厉。】
【悲惨炮灰季敏达命运偏移30%,请宿主再接再厉。】
“哎?可念儿什么都没来及做啊?”
系统:【你故意让大猪蹄子拉肚子,不能开朝会,拖延了宣旨的时间。昨天又跑去提醒贵妃,冒充小神棍说她爹最近不宜升官。】
【是这样没错,】温知念搓搓自己的小脸蛋,【可是贵妃姨姨的爹生病了,本来就不能升官。季将军那边,念儿都没来得及找机会出宫呢。】
太子不在,她出宫的机会就比较渺茫。
系统已经逐渐习惯了。
【你就当我们是不劳而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