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请你相信我,不管是不是有人要替我们争,如若我知道,有人真拿此事做借口,伤害于你,不论他是谁,我定不会放过他!”宇文浪言辞恳切坚定,三年未见,眼前之人经历了一番生死,从一个抱朴含真的大雅君子变得顾虑重重,心中百感交集。
“浪兄严重了,我并无他意。”
“凌枫,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宇文浪想起凌枫成年礼时,与自己的约定,眸色变得黯然,泛着水墨一般的寂然之色,多了一缕忧伤和怀旧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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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枫十八岁成年礼那日,玹丞王为凌枫准备了盛大的庆典,遍请京城名门参加,整整喧闹了一天。一直到深夜十分,才安静了下来。
人群散尽,凌枫独自一人来到院中,手中拿着一个孔明灯。院中还摆放着一张书桌,文房四宝。
凌枫一整日都被不同的人围着,宇文浪一直没有机会跟凌枫说上一句话,所以留了下来。见众人散去,才在院中找到看着孔明灯发呆的凌枫。
宇文浪上前道:“凌枫,你在做什么?”
凌枫嘴角轻扬,粲齿一笑:“浪兄,你还未走,正好,来和我一起放孔明灯。”
“孔明灯?”
“这是娘亲给我的生辰礼,娘亲说,让我想好自己真正想要的愿望,然后写下来,再放到天上。”
“那,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凌枫提笔在孔明灯上写下:为君者,是以圣人欲上民,以言下之,欲先民,以身之后。
凌枫写完,将笔递给宇文浪道:“浪兄,来,你也写上你想要的愿望吧!”
宇文浪接过笔,毫不犹豫的写下: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
孔明灯缓缓升起,载着两人美好愿望越升越高。
宇文浪目光幽幽望着远去的灯:“凌枫,我们一起去游历江湖吧,行遍大江南北,一起看看锦绣山河,看看真正百姓的生活。待出游归来,若有一天,我们俩谁真能为天下之主,都要成为有道明君,另一个人也必将全力辅佐!”
凌枫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信念,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两位青年王子,相视冁然而笑,为国为民,相互扶持的理想抱负,是那么的坚定美好!
只是无声无息间,物是人非,再也不能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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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灵莞收不了思绪,本不该提起的事,却脱口而出:“浪兄说的可是我俩要一起行走江湖的约定?可是,你可知道上一次一起结伴同游的两位王子是谁?又是何结局吗?”
“上一次一起结伴同游的两位王子?“宇文浪第一次听闻有这件事。
“上一次一起结伴同游的两位王子,就是我的父王和他的二哥宇文宏禄,只是他们这一行并不完美,结局也不光明。“一种难言的痛苦在陆灵莞的秀眸中闪过,神色略有些哀伤。
二十几年前,正是宏禄王和玹丞王远离京城,结伴行走江湖。
宏禄王本就是个武痴,带着玹丞王四处拜访各个门派,切磋武艺。两位王子在陆吾山庄遇到了陆常羲。
陆常羲自幼聪明伶俐,有过目不忘之能。虽不会习武,但是诗词歌赋无一不精,通晓机关密术,是个远近闻名的才女。
两位王子对陆常羲的一见倾心,就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宏禄王和玹丞王当年发生了何事?”宇文浪只知宏禄王因谋反罪被玹丞王诛杀,并不知还有同游江湖这段过往。
陆灵莞自知自己言多了,收了收思绪:“浪兄你别见怪,我也只是近日才听闻此事,有些感触罢了,不是什么好故事,不提也罢。”
宇文浪满心疑惑,刚想接着问,阎骏却没有敲门,直接推门就进了陆灵莞房中。
阎骏一见桌子上堆满了各种点心和补品,又见宇文浪坐在房中,十分不悦,轻掀眼皮,冷漠地觑了宇文浪一眼,居高临下道:“你怎么在这里?”
宇文浪站起身,面色冷峻,毫不客气回道:“阎骏,你可是搞错了,这里是政德王府,我为何不在这里。倒是你怎么还在我府中,还没回府。”
阎骏和宇文浪身高相仿,一个丰神俊朗;一个玉树临风;对面站着都是气势磅礴。不动手的情况下,看着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陆灵莞抬着眼看着二人十分养眼,嗯,只是这斗鸡场面也有些好笑。
二人目光对视,如两道火焰在空中交相较劲。眼见又要互掐出个惊涛骇浪,却被急急忙忙冲进来的仆人打断了。
“禀报小王爷,玉珠姑娘不慎落水了,现在房中昏迷不醒。”
三人闻言大惊,忙往玉珠房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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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难得有心事,一夜没有睡好。早早醒来,独自散步到花园荷花池边发呆,嘴里还轻声不停嘀咕着:“小姐让我想办法安插人手在政德王府,可是之前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呀,王府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