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受了伤,她自己真没觉得这算什么大事。偏偏两件事配合上昨天铺天盖地的新闻结合在一块儿,剧组从副导到化妆师到场务都小心翼翼地跟她说话,生怕她看似正常实则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
她心里想着事儿,跟造型师说话多少有些反应慢。造型师以为她是没什么兴致,做发型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一倍,连忙收拾东西退出去给她腾了独处空间。
简丹掐着化妆需要的时间进门,不成想屋里只坐了唐清韵一个人,还正对着手机发呆。
“清韵?”
唐清韵惊得手机直接砸到了地上,“啊?”
“出什么事儿了?”
“我问你,苏筝有家人在天津吗?”
苏筝这个名字让简丹的心也为之一跳。她朝化妆室外左右看看,确保没人经过,这才关紧了门。
“她是成都人,没听说在天津生活过。”
唐清韵举起手机给简丹看,她这时已经换了旗袍,看得到她手臂上都是鸡皮疙瘩,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这个号码给我打了四个电话。”
“你没接到?”
“要么是没听到,要么是有人在旁边我没法儿接。我是时装周回来之后给苏筝家人写的信对不对?”
“十月六号,算日子应该早就收到了。”简丹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不对,那也应该是打给我,你对外的联系方式都是我手机号。他们会不会是怀疑我们身份,所以不愿意联系我们?”
唐清韵沉思几秒,“那就继续写继续寄,三次四次的他们不信任我们甚至怀疑我们,那我就一直寄,寄到他们信我为止。但是……”她话锋一转,“这人是怎么回事儿?”
“你拨回去问问不就得了。”简丹说着就要按上屏幕。
“诶——”唐清韵连忙阻止,“我打过了,他说他是门卫。”
她在简丹怔愣的表情里又补了句,“听上去还的确是个天津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