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觉得好笑。
但表面上她只是稍留片刻,熟视无睹般移开。
坦白说,陶尤虽外向,但是主动邀请人这事,她真的没怎么干过。
每次喊人都是陈词越他们组局,以至于可以说屈指可数。
昨日她先入为主得断定了事情只是“邀不邀请他”,从而忽略“他来不来”这件事。
说白就是没经验太自信,以至于收到他的拒绝顿时感到当头一棒。
当然也无形中增加了她对这位“曼联球迷”的偏见与厌恶。
“陶尤你要哪个?”一旁的陈词越捯饬着厚厚一沓的角色,问她,“情绪忧郁的女主人,心机深沉的古堡管家,‘扫地僧’地下室女仆…”
祁觅言:“尤尤这种不怕死的肯定拿管家啊,刚刚DM不是说这个慎选吗?”
陶尤没顾上眼前,问陈词越:“今天是拼车的?”
陈词越以为她默认,翻找着应声:“这本何呈他们几个怂逼都不敢来,店长说正好这边有三个就组了。”
陈词越是她们高中同学,三个人开学就座位连排,都是自来熟第一天就打成一片。
“怎么了?我忘跟你说了,不过你不是一直无所谓吗?”
陶尤刚想说没事,就听见黑暗中有个人问:“还剩个‘身份存疑的小小姐’没人选,你们谁来?”
她闻声看过去,岑邀成的座位上不知道怎么的没人。
许是灯光昏暗,另外两个人又都是相似的发型,陶尤觉得他俩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电脑复制粘贴都不带这么像。
又是款型极为相像的异色衣服,像极了网页版双人游戏里的npc“小蓝”以及“小绿”。
陈词越:“我们都差不多了,还空谁给谁吧。”
祁觅言这会已经在翻看剧本了:“这次看上去还真挺有意思的,上回陈词越拉我打的那个感情本都给我打折寿了。”
“感情本?小姐姐下回我带你玩啊。”
“……”
这两个人也都外向,两拨人很快就融入到一起。
听说是当日本里的极品,剧本拿在手上也是沉甸甸的,几个人安静下来翻页的声音窸窸窣窣。
静谧间:“我这角色怎么是个姑娘?”
岑邀成去完卫生间回来,翻开第一页就没崩住。
身旁的“小蓝”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严谨点,全场最有悬念的角色——家道中落的邻国王室后裔。”
“为你精挑细选、我一人三寸之舌舌战劲敌四人才打下来的剧本。怎么样?岑大公主。”
“……”
陶尤几页纸翻看下来,密密麻麻地文字一股脑地往她意识里钻。
缕清后本质上就是个西方悲剧色彩的家族史,推理的部分其实不难,时间线冗杂人物关系繁多,团队协作的成分比较大。
伴随剧情的展开,不知道谁惊呼一声:“我靠,所以这个二逼男主人从小就盯上了女仆,一直把她养在地下室里。”
“那1786年那年管家带回来的女孩又是谁?”
被cue到的陶尤温吞地翻剧本:“我这边给的就是带回来个红衣女孩,七八岁的样子。”
“那女仆不也是七八岁?所以管家就以为带回来是女仆。但是根据女仆的时间线,那年男主人应该是已经彻底把她锁在了里面。”
“细思极恐!!这个红衣女孩是谁?”
一旁的DM见几人辩地有来有回,一脸“我知道但是就是不告诉你们”的神情说:“所以现在书房内似乎传来异响,管家跟小姐都察觉到了异样。”
闻言,深谙套路的“小绿”和“小蓝”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岑邀成,笑得不怀好意:“第一轮搜证,去吧,岑大公主。”
“……”
几个人调笑之间陶尤难得利索地收拾好了,走到门口才发现岑邀成并没跟来。
抬头看过去,才发现这人穿个外套也磨磨唧唧的。
陶尤觉得自己已经在耐着性子,催他:“走啊,公主人呢。”
坐在外面的人贱兮兮地说:“公主胆子小,别急。”
岑邀成跨过来的时候很不客气地踩上去报复他:“你胆子大你去啊。”
“我倒是想去,这不是你的环节吗。”
“……”
DM将两人带到门口:“方才老仆人向我来信,说是书桌第二层有个尘封已久的盒子,就是钥匙需要你们自己寻找。”
“但某次听男主人说漏嘴窍门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想或许哪里藏着些什么秘密。”
他说这话的时候,陶尤被先前工作人员塞到她身上的人物设定道具膈得有些难受,正重新安放着,心不在焉地听着。
调整好DM已经拍屁股走人。
当下伸手不见五指的走道上只留下她跟岑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