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不知是害怕还是心虚,亦或是二者都有。
说话间,皇帝一行人也来到这里。
小燕子让开的瞬间有人接手,那按人的力道让一旁的青年男子不由焦急。
“姑娘,这是我兰婶子,不知我这嫂子如何得罪你们了,可否让人先起来?”
青年明显是个读书人,文质彬彬之余不免过于文弱,不过倒是不失胆色。
小燕子瞧他一眼,从晴儿手中抱过装有婴儿的篮子。
地上的女人本来已经趋于崩溃,瞥见她这动作时竟又反抗起来:“不要!”
谁理她!
小燕子看也不看一眼,将篮子递到青年面前:“那你可认识这婴儿?”
青年知道目前的话事人就是这姑娘,虽担心嫂子但也不由自主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等那姑娘抱着眼熟的篮子,掀开眼熟的蓝色花布,露出里面眼熟的婴儿时,青年面色剧变,惊声喊到:“松儿!我的松儿!”
叫着便要上前。
虽青年的担心有如实质,但也不排除他演戏的可能,小燕子止住他前行的步子,简单解释几句:“方才这女人鬼鬼祟祟抱着这婴儿出现,我们撞上后她一看到我的面具就跪下磕头,不停地说着什么‘错了错了’、‘只是第一次’的话,我们怀疑她是拐子,这才制住她。”
“什么!?”
青年不可置信地盯着小燕子,又看向不敢抬头的兰婶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的松儿他……”
刚刚看到那一眼,松儿明明是闭着眼睛的!!
“没事,估计喂了什么药睡过去了吧。”
青年松了口气,随即心中又被愤怒填满。
他扭头看向地上的女人,恨声道:“兰婶子,我李家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拐我的松儿!!”
说话间,已经有不少的人聚了过来。
听青年嚎这一嗓子,知道的人窸窸窣窣讨论起来,不知道的人也在旁边人的讨论下明白了几分。
小燕子耳朵好,但周围叽叽喳喳东一嘴西一嘴的她也没太听明白。
此时皇帝老是说的那句话突然涌入脑中:你们谁来告诉告诉朕……啊呸,告诉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啊——啊啊!”
不等她问,地上那女人就嚎了起来。
“我命苦啊!为何老天要这样待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没有办法啊!”
嚎声悲楚,更像是受害那一方,尽管是坚定如小燕子,也不由皱眉。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呜呜呜!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女人抬起脑袋,露出一张被眼泪糊满的脸,她眼中带着绝望和悲戚,直直盯着小燕子。
“你不说,没人会帮你。”
小燕子看向神情逐渐缓和的青年,便知道了这件事估计还有什么隐情。
可那女人明显是崩溃又绝望的模样,除了大喊大叫就只会以头创地,力大如宫中侍卫都险些按不住她。
皇帝眼神示意再去一个暗卫,这才将将阻止了女人的自残。
小燕子再次看向青年,想要等一个解释。
这件事未免拖的太久,也太过闹腾,她总觉得皇帝南巡行踪暴露,就暴露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
青年被小燕子的眼神摄住,看着她怀中的婴儿苦笑连连。
“姑娘,我名李元放,你怀中那婴孩是我的孩子,李松,感谢姑娘救了我的孩子。”
“此事不宜张扬,能请姑娘……带着兰婶子,到我家中去吗?”
去你家?
小燕子眯着眼睛,疑神疑鬼地盯着这李元放瞧。
李元放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颤声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小燕子看向皇帝,皇帝点了点头,她才回答:“行吧,去你家。”
一行人挪了个窝,围观的人还想跟着去看热闹呢,只是李家大门一关,他们什么也瞧不见,只能或蹲墙角或趴大门或三三两两散去。
堂中,皇帝坐在了最上方,李家人不多,不然李松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神经兮兮的女人抱走。
看这三堂会审一样的架势,李元放莫名觉得怪异,怎么这外乡人这般好心,还真想为兰婶子申冤不成?
“众位好汉,这是我家,仅有我与我妻子,还有松儿三口人。”
“那是兰婶子,是我的邻居,她名方春兰,家中仅有一夫,因着挨得近,两方又是差不多的家庭,便是因为年岁差得大,我们两家平日里也处得很好。”
“前些日子,兰……兰婶子的丈夫孙栋才在上工的时候得罪了什么贵人,那贵人心狠手辣,竟将栋才叔双手双脚打断,然后扔在路边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