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李太医!”
“臣在。”
还是五阿哥温柔贴心啊,还顾念着已经见了黑白双煞的她。
“等一等……”
“这件事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单身出现在围场呢,还是先检查一下比较好。”
“来人哪。”
啊,这磨叽的。
怎么看的时候没发现这么磨叽啊!
福伦啊福伦,你不仅甩锅你还漠视老百姓性命!
肖沄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被人扶着下了马,身后贴着的温度远去,她感觉更冷了,好像依稀听到了身体里的血留走的声音……
不对!
到这里!
按照剧情!
小燕子马上就要被踢了!
为什么……为什么来着?
胸口上不仅有支箭,还有一个重重的包裹压着,肖沄逐渐喘不上气。
包裹啊包裹,你我本无仇,为什么要在我重伤的胸口上雪上加霜啊!
包裹……!
对了!
包裹!
她穿到了小燕子身上!
她是来送信物的!
小燕子看到皇帝,摸摸索索颤颤巍巍要掏包裹,没想到却被福伦这个老六说是暗器!
所以她才被踹的!
还差点被鄂敏砍了!
救命啊救大命!
小燕子怎么那么惨呐!
啊现在是她了……
为了避免之后的种种悲惨,肖沄急得想上房,她用尽全身力气瞪大眼睛,看向人群中穿得最好的那个人,双手乖乖巧巧放在两边不敢动弹,拿出吃奶的劲儿嘶吼着:“皇……皇上,我……我是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的……女儿,的!义!姐!”
最后三个字几乎耗尽了肖沄的全部精力,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也无法撑开沉重的眼睛,就这么安详地躺在了草地上。
她努力过了。
她努过力了。
一切怎么样,随缘吧……
本来她就不是戏中人,爱咋咋吧。
可能死了,还能死回去来着。
嘶!对啊!
刚刚她硬撑个什么劲儿啊!
彻底昏死过去的肖沄没有能看到围场里的兵荒马乱。
也没有看到皇帝在听到夏雨荷三个字时神情激荡的模样。
更没有看到她在说出义姐时,围场上的人傻眼的表情。
她躺得好极了。
下一刻就能在阎王殿大门前闪来闪去了。
眼见多事的福伦和鄂敏还准备上前砍人,五阿哥气得站出来,大吼道:“皇阿玛,儿臣见她如此宝贝手中的包袱,肯定是有东西要呈上,不如先看过再说。”
皇帝从过往云烟与心神激荡中醒来,他轻晃了下头,微微皱着眉,示意五阿哥将包袱呈上。
五阿哥点头,转身有些不忍地看向昏死过去的肖沄,只能动作尽量轻柔地拿取包袱。
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扇子和画卷,双手呈给皇帝。
皇帝一见这两样东西便大惊,连忙接过后仔细翻阅,这边翻翻,那边看看,东西是熟悉的东西,字也是熟悉的字,印章更是他本人的印章,虽有些陈旧,但眼看着就知道是精心保存的。
画上的荷花美极了,仿佛从前那个美得如荷一般娴雅温柔、高贵纯洁的夏雨荷就在眼前,在冲他浅浅微笑似的。
皇帝眼中闪过沉痛之色,刚准备高呼“太医”,又猛然想起刚刚肖沄那惊人的“义姐”二字,一时不由有些晃神起来。
不过须臾,他视线对准一旁的太医,用着说惯了话语道:“李太医,给我医好她!治不好,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
“回宫!”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中透着有序的步伐,一行人快马飞鞭地往宫里走。
京城回宫必经的大街上,百姓齐齐围在路边,看着惊马飞奔,看着众人虽然一闪而过但明显严肃的氛围,看着轿子里不见脸的高贵之人,纷纷议论起来。
路边,一名气质非常、形貌昳丽的女子望着远去的马车,失神又有些焦急道:“是皇上……他们走了,他们不打猎了。”
没等身旁的丫头回话,就听一旁白发苍苍的老者言之凿凿:“我跟你说,围场里抓了个女刺客,皇上大怒,没有心情打猎了!所以匆匆忙忙回去了。”
貌美女子神色大骇,不可思议:“女刺客?!”
“对!女刺客!”
老者认真得好像亲眼看到了一样,语气里一点不带虚。
“怎么会有刺客呢!”
女子身旁虚虚扶着她的丫头同样震惊,一边询问,一边又看向已经见不到影儿了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