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领会,又是以哪种方式入道。
未见任何招牌,叶真就知到了地方,因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她垫着脚看了看,眼尖发现了两个面容比较和善,正从里头挤出来的人,一男一女两名少年人。叶真忙上前打听:“两位打扰一下,请问此处可是潮汐阁的人?不知今天他们可曾开始报名了?”
两人愣了一下,那少年有些警惕,少女却只愣了愣,就笑着同叶真解释:“不打扰,潮汐阁正是在此处落脚,不过今天却还不能报名。大多是像我们这样来看热闹的,仙长们也不曾路面,里头是管事和两名年轻弟子。”
她说得十分详尽,那少年悄悄翻了个白眼,低声说:“你啰嗦这么多干嘛?又不是认识的人。”
少女却浑然不怕他,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让他多嘴,又向叶真道歉。叶真自然不放在心上,既然这里头不是报名的地方,恐怕也不会透露什么选拔徒弟的信息,她也就不怎么急着挤进去了,反而留在外头和少女聊起天来。
他们二人是宁州城的土著,自幼就是邻居,因而这番结伴前来。
“你们可打算报名?也不知是不是要等到二十那日才开始。”叶真问。
他们还来不及回答,旁边就有人发出一声冷冷的嘲笑,“真是什么人都能在这大放厥词了!”
转头看去,旁边已经空出了一小片地方,只站着三个人,方才说话的锦衣少年和两个家丁模样的人。
叶真才来宁州,自然不认识,回想了下原著,似乎也并无此人,倒是那少女敛了笑,脸色不太好道:“封公子,封家势大,可宁州还不是你说了算,何况潮汐阁仙长都不曾阻止谁报名,哪里轮得到你来管?”
封天才眯了眯眼,打量着她说:“哪里来的丫头片子,既然知道封家,还敢在我面前说这些?”
少女脸色微微发白,身边的少年冷哼了一声,正想说什么,叶真却先开口了:“这位……封公子是吧?听你所言,似乎笃定自己资质颇好,进潮汐阁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封天才直觉不对,忙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劝你这种不知那个穷乡下来的人,不要痴心妄想。”
“哈,这就奇怪了,我还当你已经入了道,所以看得出别人资质如何。”叶真继续说:“你既然连自己能否入门都不知,如何能断言别人是痴心妄想呢?还是说你封家能做得了潮汐阁的主?”
她声音不大不小,却因周围人很多,不少人都听见了,纷纷看过来,似乎想一探究竟到底是不是能“走后门”,封天才脸色一变,磕磕碰碰道:“我、我可没说过!你不要污蔑我,我们封家是非常尊敬潮汐阁和仙长们的。”
说完,他迅速瞥了一眼楼里,见无甚反应,心想潮汐阁的人应当没有听见,便面带威胁,瞪了一眼叶真,带着家丁挤出人群走了。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叶真三人也离开了潮汐阁住的观海楼,那少女担忧地叫住她:“这位姑娘,方才你……”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叶真笑道:“我说总比你说来得好些,你们是本地人,实在不宜引起他注意。还有,别姑娘姑娘地叫,太客气了,我叫叶真。”
“我叫刘凌绫,他是余柏。”刘凌绫介绍完自己和身边的少年,却仍是十分忧虑:“你不知道,封家是宁州的大家族,同城主沾亲带故的,你初来乍到,他若想报复……”
她说不下去,怕吓着叶真,叶真却摇头:“他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宁州这么大,再碰面恐怕很难。”
他们也算是共患难了,余柏的敌意消了许多,这时也皱眉说:“可到了选拔的时候,你们总会再见。”
“到了那时,恐怕就不是封家能插手的了。”叶真却已经想过,“若是我们都入了门,那自然按门规行事,若是一人落选,那仙凡有别更是再无瓜葛,况且我在此地无牵无挂,离开宁州又何妨?”
他们听完对视一眼,发现叶真竟然已经考虑周全,便暂且按下顾虑,心中同时难免有些佩服。不过,刘凌绫还是问道:“既然如此,叶姐姐要不来我家住吧,你孤身一人,万一这段时日他真的有心要找麻烦,恐怕不好应付。”
叶真这才告知他二人,自己在锦绣衣坊借住,与东家有些许交情。如此一来,他们倒也略放心了,三人约好有了报名消息再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