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你的存在,幸村精市得了神经炎;你去了青学,手冢的手臂也差点废了。现在,桃城武和凯宾也因你受伤。夏夏,如果越前龙马和幸村精市再也没办法打网球了,他们会恨你吗?】
【你是个累赘,为什么一定要去拖累别人呢?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我会保护好你的。】
或许是受到的刺激太多,夏夏沉重的心脏上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加码了。
她终于不再继续捶打桌面,面无表情地将手机关了机,看向了窗外。
如果可以一死了之,或许也是个不错的解脱。
她还可以找一个破坏掉肾脏的死法,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让他们拿到她的肾。
可是。
她想到了越前龙马,想到两人约定好的双打,想到两人畅想过无数次的未来。
夏夏的拳头慢慢地攥紧。
哪怕是为了越前龙马,她也不能这样做。
她一旦出了什么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越前龙马该怎么办?
……
她一定要履行和越前龙马的约定,履行对自己那么多年来的汗水的回馈。
她一定要参加世界级别的单打比赛、混双比赛,一定要拿到世界冠军。
.
当天晚上,下定决心的夏夏坐上了回日本的飞机。
越前龙马的护照被毁,他只以为是丢失,想跟着夏夏回日本却无能为力,这也让夏夏大大地松了口气。
如果真的让越前龙马跟在身边监视,她担心会把越前龙马也拉入这个深渊。
下飞机后,夏夏不出意外地直接被接到了医院——这家医院看上去很是破败,像是一两百年前建立的,让人很怀疑为什么还能存活到现在。
现在,夏夏知道了原因。
医院的地下室建造得极具规模,空山井和空山美玲站在一面单面镜前等着她。
透过单面镜,夏夏看到了此生她噩梦的开端——日野川吉。
他正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面前的显示屏,神情中满是残忍与暴戾。
空山井志得意满地看着她,而空山美玲却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在狭小的医院走廊里,无论她如何避开,也无法完全躲开夏夏的注视。
她显然哭了好多次,眼眶红肿,可是既然她在这里,就说明了在夏夏和她的小儿子中,这个女人坚定地选择了自己的儿子。
永远都是这样。
只要有选择,她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夏夏背着网球包的手紧了紧,她不再去想那些不公。
和这样的父母聊公平,本来就是无稽之谈。
“两周。”她说。
空山井挑眉:“什么?”
夏夏吐出一口浊气,虽然是和空山井说话,但是她依旧紧紧地盯着空山美玲,盯着曾经给予她几年母爱的女人:“给我两周时间,之后我会给你们想要的。我有一场很重要的比赛,我不想放弃。”
至少在毁了她之前,让她好好地去参加一场世界级比赛,让她能稍微品尝一下梦想成真的甜。
至少让她十几年的人生不要成为一纸空谈、一个笑话。
空山井却完全不理解,并且也没有想要理解的心情。
他不耐烦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的弟弟等不了那么久。一场比赛而已,弃权又怎么样?”
一场比赛?
而已?
这可能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场比赛了!
他等不了两周?
那我被毁掉的一辈子呢?谁能赔偿我?
夏夏深深地呼吸,再三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她努力地用最平缓的语气说:“我必须要参加这场比赛,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那关我什么事?你根本没法反抗我们。”空山井啼笑皆非,“曝光我们?你觉得有报社敢接受你的曝光吗?报警?你知道哪些人是我们的人吗?告诉幸村精市他们?夏夏,你很清楚的吧,他们都被我们监视了。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看在你是我女儿的分上,我才劝着日野先生对你身边的人温和些,你也不想走到最严重的那步吧?”
夏夏死死地握住了网球包的带子。
她快被逼疯了。
时时刻刻的监控,无处不在的威胁,浮出水面的过去,克雷姆的建议,越前南次郎的欲言又止。
现在再加上身边人的受伤……
她真的,很想很想履行和越前龙马的诺言,想到愿意放下一切。
她只觉得牙关都要被咬碎,却还是缓缓地低下了头颅,跪在了地上。
“爸爸,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求你,给我两周的时间。两周后,我一定不会继续叛逆了。无论你要求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照做。”
空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