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压制。
“这是什么意思?”孟千岚问。
楚殊解释道:“他不是抓你们修士嘛,我觉得你会有话想问问他。”
“哼!识相的,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我家主上定不会放过你们!”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孟千岚问。
“哼!”黑袍人阴沉的冷笑了一声,“你们不敢杀我的!”
孟千岚挑了挑眉,不屑的笑笑,“杀你还需要顾忌吗?”
“你家主上会为你报仇?一条会咬人的狗而已,不值得你家主上费心。”孟千岚道,“你且告诉我,你们黑甲卫为谁卖命?抓这泸荧郡修士,又是所行何事?”
“你休想套我的话!”黑袍人冷声喝止住她,“我就算是死也不会透露半句!”
楚殊一甩马尾,转身坐回桌边,竟然是不打算再管了,兴致勃勃的看起了戏。
“我倒是想留你一命……”孟千岚蹲下身去,看着这黑袍人,温声道,“这人活在世上啊,都有难处,无论选了哪条路,多时因形势所逼,不管是谁?走到现在都不容易。
“我曾经也是一个邪修,为正道所不容,后来遇到我师父,他并未因我身份对我赶尽杀绝,而是收我为徒,引我向善,教我做人之理。”
听到此话,楚殊一怔,笑出声来,在孟千岚的冷眼警告中,又闭上了嘴。
“我与你一样,曾经被驱逐,被人唾骂,但我比你幸运,师父视我如亲子。
“你说,你有主上,可你的主上真的会来救你吗?其实你心里清楚,他或许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吧。你若是死了,你家主上又怎会来替你报仇呢?”
孟千岚的语气柔和,听着很平静,却是字字诛心。黑袍人眼底划过一丝挣扎之色,片刻后,咬牙切齿道:“你想从我这里套话?休想!”
孟千岚叹息道:“罢了,既然如此,只能送你去投胎了。”她站起身,手掌翻覆,白光笼罩住黑袍人。
“慢着!”
黑袍人突兀喊停,孟千岚皱眉望着他。
“我……我身上被下了蛊,”黑袍人低垂着头颅,似乎在犹豫,最终艰难开口,“你们若能为我解除此蛊,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闻言,孟千岚与楚殊对视一眼。
黑袍人身上的确下了蛊,与先前孟千岚的猜想一致。
“你们别想着耍花招,此蛊被下了禁制,它在我身上,我什么都说不出来。”黑袍人梗着脖梗,怒目斜扬,似是在做困兽之斗。
楚殊拍了拍孟千岚的肩膀,邪邪地勾起薄唇,道:“你瞧,人总归是惜命的。”
黑袍人脸颊涨红,羞愤交加。
“行,”孟千岚双手环抱在前胸,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黑袍人,“我答应帮你解蛊。”
然后又对楚殊道:“把人先收回去吧。”
“嗯,”楚殊一挥袖,将人卷进储物戒内,“你还会解蛊?”
孟千岚淡淡地扫了眼楚殊,道:“不会。”
楚殊嘴角抽搐:“……”
孟千岚继续道:“那我能怎么办?不得先稳住他吗?”
继而又道:“你跑人家老巢偷葫芦干嘛?”
“这你就不知道了,别看这葫芦外表俗气,他可是件好法器。”楚殊道。
孟千岚狐疑:“多好的法器?能吞吐吸收万物,将敌人封印在内并化成脓血?”
像葫芦娃里的宝葫芦一样?
楚殊闻言,语结了片刻,然后摸了摸鼻尖,道:“倒也不是这样,此宝名为吞雷吐雾葫,乃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宝贝,可装纳雷电。”
“那有什么用,收集雷电,随时随地制造雷击木?”孟千岚不以为然。
“可装纳雷电,自然也包括雷劫时的雷电。”
孟千岚闻言沉思,倒是个好宝贝。
“你呢?跑赌场做什么?”楚殊反问。
“近来泸荧郡不少修士失踪,我想查明原因。”孟千岚解释道。
“那你可找到什么线索没?”
“暂时没有,”孟千岚摇头,“对了。”
她取出在赌场顺到的两个东西——一本书和一个木盒,递给楚殊,“我在赌场密室里发现的,你瞧瞧?”
楚殊翻了翻书本,里面掉出那块画着麒麟蛊图腾的人皮。
“这是什么?”
“麒麟蛊图腾。”孟千岚拿起人皮,“我右手里面那个死东西的图腾。”
楚殊接过人皮细细端详,只见图腾周围刻满了奇怪的符文,随即闭眼,以神识探查。
人皮内部有一团极强烈的怨气波动,似乎有一股力量阻挡着楚殊的探查,使得楚殊的精神力遭受到攻击。
楚殊睁开眼,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人皮,对孟千岚道:“这玩意儿不简单,这里面有禁制,我可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