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狠狠一掌拍向拉着自己的人,直拍得没有防备的玄海气血翻涌。
枫漓赶在最前头,羽瑟却不敢再让他碰自己,连忙往边上让了两步,被走上前来的璟然扶住。
枫漓闭了闭眼,却也不停下脚步,进了房内拿出被褥,将羽瑟整个儿裹了,羽瑟隔着被子倚在枫漓怀中,却也不敢湿着头发往他肩上靠,只是无辜愤懑对玄海问道:“我怎么就是妖了?”
郑勋打了那一掌便走上前来细瞧羽瑟,听她如此问,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向玄海:“就是!你大爷的!疯了么你!”
“我看就你作妖!你个疯子!”异口同声的,是忆煊。
“今日她和沐公子回来时扰了法罩,我在院外施法,罗盘分明指向了她,”玄海忍着胸中闷痛,顺了顺气血,看这么多人都护着这只大妖,很有些咬牙切齿,“她修为肯定不低,炙鞭水的伤都不显!”
“瑟儿今日被妖上了身。”枫漓的声音比往常还要冷,看向玄海的眼神更是淬了冰,“定是那妖残留的气息动了你的法罩罗盘,炙鞭水既然没用,你瞎了么!”
羽瑟听枫漓声音就知道他是真恨不得让玄海瞎了,也知他不仅怪罪玄海,更是怪罪他自己,很想要去握一握他的手,又怕刚沾了所谓炙鞭水的手会伤到他,便只是轻轻唤了他一声,对他甜甜一笑。
玄海这才稍稍冷静了些,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且这冷羽瑟若当真是修为深不可测的大妖,也不至于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地死在自己手上,但,仍有些不死心:“可……可她受了炙鞭水后,分明有些不适。”说完也就反应过来,若她今日被妖上了身,残留的妖气遇着炙鞭水,自然会叫她难受。
璟然此次也是真的怒了,要不是枫漓就在邻院,羽瑟还不知等不等得到人来救。在场的也不缺为羽瑟出头之人,璟然看玄海已被教训得面色惨白,显而内伤颇重,本强自按捺不再多言,只是眼神莫测盯着他,可陡然听他胡搅蛮缠的那一句,纵是看他面色知他想通了,也忍不住沉声讽道:“妖物被炙鞭水撒了一身,不脱一层皮便罢了,只是有些不适?盛某不管你有多嫉恶如仇,行事也该带点脑子。”
璟然的下属自来有眼色,此时已将沐浴的热汤抬进羽瑟房中,婉惜和忆煊陪了羽瑟进去,玄海倒是不再开口去拦了。
玄海先前为了一招得手,只求能将这妖物近身不得的炙鞭草的效能发挥到极致,耗费不少法力绘制符咒,在制炙鞭水时送入其中,后被枫漓和郑勋连番打伤,此时又愧又悔急火攻心,呕出一口血来就要站不住。
璟然见状一叹,压着怒气遣了下人扶他去歇息。
玄海也不让下人搀扶,回房途中才不禁想起当初师父的教诲,想起自己先前对羽瑟的敬意,她能够舍命护下神器,纵使是妖,是不是,我也不该二话不说就要杀她?
因着炙鞭草的奇效,羽瑟体内残存的妖气被清了个干净,此时精神倒是好了不少,全然没有被上身后的疲累难受,再三保证自己只是被吓着了,也只有手臂上被划了几个小口子,不过是因为衣衫尽湿,血才晕染开来,紧紧拉着外衫,说什么也不让两个姑娘看着自己沐浴。
婉惜最不经劝,自然答应,忆煊本想坚持,却也拗不过羽瑟,只想着自己多留神听着动静便好。
羽瑟长舒一口气,见二人出去了才解衣衫,先是细细将自己清洗干净,连一根头发丝也没放过,后又将内衫扔进桶里狠狠搓了搓,直到看不清右肩处的血手印才作罢,再踢两脚地上的外衫和被褥,被褥倒是没事,外衫内侧的那处也染了形似半掌的血迹,便也扔进桶内揉上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