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力,想要止住羽瑟前行的势头,却不料她竟直直顺势回身,倒向自己怀里。
枫漓原就只是想着要怎样和羽瑟解释,要怎样安抚,哪里料到她竟会有此举动,当下就僵了。
羽瑟见状,自是猜出枫漓心思,靠在他怀中无奈摇头:“我自然是知道你在做戏,才陪你演完的。”
是啊,瑟儿哪里是那样容易被骗的女子?又怎会,不信自己?枫漓心中紧绷的弦乍然松下,直为方才的胆战心惊苦笑不已,无奈抚了抚羽瑟面颊:“你呀……”
羽瑟冷不丁想起方才枫漓说的话,嘟了嘴,挑了眉:“怎么,原本以为我这陷入情网的女人,最是没脑子?”
枫漓闻言一噎,转而笑道:“那说的不是轩辕婷么,瑟儿可是我数千年来见过的,最最聪慧的姑娘。”言语之中竟带有丝丝讨好的味道。
见羽瑟笑开,枫漓这才牵起她的手,发现竟是格外冰凉,不禁心疼,暗怪自己没能早些打发那轩辕婷,想起羽瑟当时的颤抖,又有些忐忑:“方才的话,你当真一句也不信?当真一点也不吃心?”
羽瑟闻言,笑颜褪了些,也不去看情郎,摇摇头闷声道:“我只是在想,若没有我,你就不会如此难做。”
“怎能没有你?”
枫漓却半点不觉羽瑟给自己惹了麻烦,只是将她的手紧紧包在掌心搓了搓,正想抱她回去歇息,又听得她道:“你为何就不能听我的,妖界便是知道了我们在一起又如何,我们……”
“不行,只有这件事,不能依你。”枫漓不等羽瑟说完,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而坚定,“瑟儿,置你于那般险境,我受不起。”
羽瑟张了张嘴,却再辩驳不得,抬手环上情郎的腰,小脑袋埋在他怀中,闷闷道:“对不起,好像,我只会让你为难。”
恰此赶到的轩辕婷正见二人相拥,心中疑虑大起,明明可以用摄魂术摆平的事,漓哥哥为何要给她这些温情,单单因为在人界施法费神吗?当真需要如此缠绵吗?漓哥哥向来不喜拥抱的……
枫漓却是不想羽瑟自责,稍稍拉开了她些,皱眉盯着心上人,故作怀疑道:“是啊,这么想来,你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
羽瑟最是听不得枫漓调笑的话,哪里还顾得上难过,脸一红,头便垂下去了:“自然是……真心的。”话音方落,忽的,又放弃了羞涩,双臂搂上枫漓的颈,圈住,轻轻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那你呢?你当真对我真心?”
“呵,自然是……”枫漓猛地攫住羽瑟的下颚,将她拉近,“真心戏耍于你。看你为我时哭时笑,倒也解了那骚狐狸给的一肚晦气。”
许是枫漓用力太大,许是枫漓出言太狠,话音方落,满眼泪花的羽瑟就昏了过去,一张小脸已是惨白。
同样一脸惨白的,又何止是羽瑟?
轩辕婷早已移至数百里外,无力地跪坐在不知何处的树林中,全然顾不得擦一擦那因于异界强行施法而呕出的鲜血,昏迷过去之前,是满心的悲戚。为什么?为什么!千百年来,我对你一心一意,你为什么就是无动于衷?为什么到头来,我对你来说,就只是给你晦气的“骚狐狸”……
另一边,枫漓跪蹲在地,让羽瑟倒在自己怀里,暗恨轩辕婷不顾瑟儿有伤就上了她的身,轻轻抚摸着羽瑟被自己捏红的下颚,又将真气绵绵不绝渡入她的体内,不料郑勋和璟然正巧找来。
“沐枫漓?!”郑勋寻至此处,正见一脸寒意的枫漓松开掐着自家妹妹的手,而后,宝贝妹妹就软软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