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是冀州侯好友,你连我都不信了?”
他犹豫半晌,终于抬起头说;“对啊,冀州城内这两年收成不好,已经饿死不少人了。我父亲几次上书请求减贡,但是大王要求上贡照旧,分文不少。你说我父亲能怎么办?不管子民让他们饿死么……”
他凄凉地说着,眼泪慢慢滑落:“我不想死,但是我只能死。”
你发现你无话可说。
你上前把苏全孝的眼泪擦掉,安慰他:“别哭了,今年还有几个月呢,说不定是大雪封路不好走,再等等吧,说不定下个月冀州的东西就送来了。”
他抽噎着胡乱应着。
熄灯了,你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年和苏全孝的点点滴滴,和崇应彪等其他人相处的日子。你在质子营有崇应彪护着,身份上有苏全孝照顾和掩护,除了训练苦一些你基本没吃过苦。上过几次战场,也都侥幸全身而退。
你在这个时代适应的是分快,快得都忘记这是几千年前的一个古老的王朝,这里不是人人平等的21世纪--王朝权利凌驾于一切。
你开始憎恨这个时代,这时代要你视为兄弟的苏全孝去死,而你毫无办法。
你侧过脸去,忍住不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