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聘林将要下楼时又被储云宴叫住:“不用去了。”聘林面带疑惑,目光随着他们一起望向楼下。
原来已经有人来帮她们解决困境了。一个面目俊朗的青年一脚踹向张贵,并挡在了那两个小娘子身前,紧张的看着俞茗衣:“俞姑娘,你没事吧。”
俞茗衣先前崴了脚,而且还有点严重。她靠着月丫勉强站稳,感激的看向郑书玉:“多谢。”
张贵一看是郑书玉,自己也只带了一个小厮,心知现在的自己根本打不过他,怒气冲冲的对身后小厮道:“我们走!”
酒楼上赵泽对储云宴一笑:“已经有人出手相助,看来这两个小娘子没什么危险了。”
储云宴放下茶杯看着楼下点了点头。
赵泽又问:“听说此地今年出了个进士,这人早些年便考上了举人一直在这里当塾师,怎么去年突然去了秋闱。”
“无非是想升官发财罢了,去京师谋个职位总比在这偏远的县里当塾师好”这时气喘吁吁上来了一个面容微黑的男子,可不正是俞茗衣两人在河堤旁遇到的那人吗,此人正是刑事部令史杨照。
赵泽端起桌上的一杯水递给杨照:“杨令史,事情怎么样了”
杨照接下茶水喝了一口道过谢,径直走向储云宴行礼,面带愧色道:“殿下,那些蒙面匪悍看无法脱身皆服毒自杀,没能留成活口。”
储云宴听到后也不惊讶,双眸幽深:“有意思,真的只是匪悍那么简单吗,下次他们必定还会自投罗网,把他们尸体装上囚车,回京师。”
走前又往窗下看了一眼,却见那小丫头竟然被青年打横抱在了怀中,少女的双手撑着青年的胸膛,落在楼上一行人眼里好似一对璧人。
俞茗衣正双手推拒着郑书玉坚持要自己下来行走,虽说她把郑书玉当哥哥,自己又崴了脚,可这样让她心中觉得十分怪异。
挣扎间,又惊又羞的少女感觉有几道目光朝自己投来,正抬起头好似看见了一双星辰般的眸子正盯着自己,再看一眼,窗边并没有人,可能是自己看花眼了。
“真没想到这貌美的小娇娘竟然与情郎公然在大街上搂搂抱抱,殿下,我朝民间风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还是说乡间年轻男女都是如此?”赵泽作起了夸张的愕然样。
储云宴眉梢微挑,不屑一笑,“你怎知那男子是他的情郎?比起京师那些受过礼教的大家闺秀,确实略显开放。” 就算成了亲,她们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做出如此僭越之举。
说罢已经到了酒楼后门,酒楼暗侍纷纷撤离跟随云宴几人骑马离去。
月丫跟在他两身后坏笑着劝解着茗衣:“你就别挣扎了茗衣,我们搀扶着你回去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再说了你和郑公子以后不是迟早要定亲的吗。”
听见这话,茗衣瞪了月丫一眼,半响才噎出一句话:“你一天就知道胡说。”
月丫坏笑的更加厉害,郑书玉那微白的脸却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茗衣十分头痛,在她心里一直拿郑书玉当哥哥,她小时候看见郑书玉被张贵那一拨人欺负,就明里暗里帮过他。从那以后郑书玉每天都会练习一些强身健体的招式来应对张贵那些人。
郑书玉也感念茗衣帮过自己,经常给茗衣送一些有趣的东西讨她开心,于是这样大家就误会了。
连舅妈也说郑公子不错,家里人也简单,为人彬彬有礼,相貌端正,读书上进,再过两年参加殿试,必能取得不错的成绩,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只是舅舅一直没说什么。
经过这一番折腾,已是下午时分,云霞映着落日,衬托着渐深的暮色。
众人中午听说镇上出了那样一桩大事,送完贺礼与季塾师寒暄了几句后,都担心自己的家人便先行散去,俞行江也不好过多挽留。
于是这三人时,家里的宾客皆已归家了,他们从正门穿过,向正间走去。
俞行江看到月丫和他的学生扶着茗衣一拐一拐的走过来,急忙问道怎么了,郑书玉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俞行江只觉愤怒,张贵这个泼皮无奈,前脚把他踢出书塾,后脚又来找事。
几人进了正屋,金氏备好茶水看向季行江:“你这次从京师回来圣上说什么了。”
赵行江喝了一口茶道“圣上安排我暂时在太仆寺担任主簿一职,收拾一下,明晚我们就动身启程”
话一出,金氏倒是镇定的很,其余几人都一愣,俞茗衣是又惊讶又迷茫,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出发。
自己从小就和舅舅一家住在这里,突然要走,心里一时难受。
月丫也是恋恋不舍,听闻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要去京师了。不舍的看向俞茗衣。
郑书玉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望向茗衣欲言又止。
见此,季行江试问:“书玉,你是我最看中的学生,你此次可愿随我一起,到太仆寺从小吏做起。”
郑书玉只是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