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单独说话的空间。
梵音放下汤碗,好整以暇的支起下巴看着他笑,“大早上生气可伤身啊弟弟。”
钟离聿冷笑,“你可真是好本事,不知道给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故作烦恼叹口气,“我也是没想到,或许是经历一番生死,也让他看清自己内心了吧。”
“说起昨晚,你糊弄的了哥哥却骗不了我,你重伤成那样做什么去了?”他狐疑问道。
梵音没打算瞒他,却也不会全然坦白,“你也知道岑斯雍对我一见倾心,昨日约我相见,不想被谢檀撞见,她恨我至极自是不会放过我。”
钟离聿嘲笑她活该,“朝三暮四,原来是出去会情郎了。”
“我要跟你说的可不是这个,谢檀身上有些古怪,昨晚她使出的那一剑绝非她自身能力所能达到,有些古怪。”
“她实力本就不差,一剑要你性命有何难的。”
梵音看着他,意有所指,“你既然知道我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柔弱,就该明白我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谢檀身上确有古怪,我之所以告诉你而不是说给钟离宴听,是因为我与你的关系不同旁人,我们之间可以说实话。”
钟离聿沉思片刻,“我会找人留意谢檀,但你也听好了,哥哥对你仁至义尽,你若不辜负他那日后我也会尽量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倘若让我知道你心怀不轨敢利用哥哥,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谁会放着少主不要去做傻事呢,弟弟放心吧,姐姐心里自然有数。”她浅笑着说。
钟离聿冷哼,“你最好真的心里有数,还有别叫我弟弟,我跟你不熟。”
说完甩袖离去,房间里只剩梵音一人,她收起笑意,脸色有些苍白凝重。
谢檀昨夜如此古怪,却没听到钟离宴提起一句,想来已经趁乱逃脱。有谢如卿做后盾,即便告诉钟离宴伤她的人是谢檀,他又能如何惩治她?左右不过同上次一样被关两天,还免不了会打草惊蛇。
因此她只能先通过钟离聿查出谢檀身上发生了什么,再想对策应付,否则日后再遇到昨晚那等危急情况,可不会次次都有钟离宴来救。
杂役的声音在竹帘外响起,“梵音姑娘,岑夫人遣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梵音诧异地轻挑眉梢,岑夫人为何会想见她,因为岑斯雍还是谢檀?
她轻声回,“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钟离宴不在雾凇崖,钟离聿躲起来生闷气,两人都不知道岑夫人来找她的事,梵音换了身薄雾蓝的长裙,温柔含情的眼睛里盈着浅淡笑意,独自一人去了岑夫人的秋月阁。
她到时正撞见岑斯雍从里面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擦肩而过。
雍容华贵的岑夫人端坐在檀木椅上,见她进来,先是上下审视一番,而后才面带些许笑意,亲切与她说,“果然长得一副如花美貌,我见犹怜。”
梵音神色不安地向她行礼,“夫人谬赞。”
“听闻雍儿见过你一面就念念不忘,他可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钟情过。”
她见梵音不说话,只紧张地揪紧衣袖,脸上显出三分不耐,如此小家子气真是上不得台面,枉费她花了那么多心思铺垫。
直白道,“你应当也是听过我们岑家的,雍儿对你的心思无需多言,若你也有意,我可代岑家为你与雍儿定下婚约,岑家少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梵音心中更加疑惑,岑夫人如此着急地想撮合她和岑斯雍到底为了什么?她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单凭他一时兴起的喜欢,能让眼前这位急不可待地许下少夫人之位。
她略显迟疑,“夫人抬爱,只是我与少主两情相悦,实在担不起岑公子厚爱。”
岑夫人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面容冷淡,“看来好好同你说话是没用了,既然你听不懂,那我不妨说的再直白些,即便少主亲口承认你少主夫人的名分,以你的修为和家世,哪一样又能服众?”
“我许给你岑家少夫人的位置已经足够你一步登天,倘若继续执迷不悟,你猜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回去?”她的声音骤然森冷,眼神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