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猫的宫女给黑猫喂食,黑猫不知为何心思不顺,突然伸出爪子拍向那个宫女,宫女躲闪不及,呀了一声,脸上顿时被挠了一条血道子。
黑猫嗖地一下窜下地,叼着一块鱼干跑了。
黑猫的指甲长又尖利,喂猫的宫女的脸被黑猫挠出很深的一道血痕,有的旧疤痕印记还在,又添了一道新伤,宫女抬手捂着脸,衣袖滑落,薛金福惊骇地看见她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手背横七竖八的猫爪痕,很是吓人,宫女也不敢吱声。
宝庆公主才不在乎一个宫女的死活,宫女的命没有她的猫金贵。
薛金福很同情这个宫女,说;“你去我殿里,问秋碧要伤药和去疤痕的药膏,你脸上这道太深,要留疤痕的。”
这个叫小满的宫女感激地跪地叩头,“谢姑娘。”
宝庆公主从不把太监宫女当人看,第一次有人关心她,小满很感动。
薛金福写完,回东偏殿已经是掌灯时分了,秋碧一摸桌上扣着的饭菜没有一点热乎气了,说;“姑娘,饭菜凉了,奴婢热一下。”
热过的饭菜变了味道,烂乎乎的,薛金福勉强吃下去。
秋碧说;“小满过来,说要伤药和去疤痕膏,奴婢看她的手脸被猫挠烂了,公主那只黑猫奴婢看着就害怕。”
这只黑猫有着强烈的攻击性。
日落西山,光影移动,投射在两侧宫墙的影子光渐渐退去,甬道上,一群太监抬着步撵,步撵上的武德帝萧元徽揉了揉眉心,阖眼问;“到那了?”
乾清宫大太监阎良说;“回皇上,前面到衍庆宫了。”
皇帝没说话,大太监阎良摆了一下手,示意抬撵的太监停在衍庆宫门前。
瑾嫔带着宫女太监跪在殿门外,“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武帝萧元徽扶起她,“朕有日子没来,今日得闲,过来看看你。”
瑾嫔虽非绝色,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且颇有才华。
瑾嫔笑着说;“臣妾昨做了个好梦,今皇上就来了。”
“真的吗?梦里有朕吗?”
萧元徽戏谑地说。
瑾嫔娇嗔,“瞧皇上说的,臣妾梦里没有皇上还能有谁,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臣妾镇日祷告每晚都能有个好梦,果然应验了。”
帝妃挽着手进殿。
瑾嫔不是皇帝最受宠的妃子,但萧元徽每月来衍庆宫一两次,瑾嫔是四皇子萧凤宥的生母,四皇子被瑾嫔教养得极出色,不逊于几位皇兄。
萧元徽坐在榻上,心情不错,一个宫女奉茶,每次都是瑾嫔亲手奉茶,这次萧元徽接过茶盅时,看了奉茶的宫女一眼。
似曾经相识,细看宫女是个陌生面孔,宫女容貌清丽出尘,姿态温婉娴雅。
萧元徽收回目光,说;“宥儿的骑射功夫大有长进。”
瑾嫔为萧元徽揉捏肩背,柔声细语,“虎父无犬子,皇上这是夸自个吗。”
萧元徽喜欢瑾嫔的奉承,大笑,“还是你会说话呀。”
眼睛瞄着立在一旁的宫女。
瑾嫔说:“臣妾看皇上累了,不然小憩一会。”
“嗯,婉慧你总是这般体贴。”
皇帝叫着瑾嫔的名,瑾嫔心里无端地一紧。
萧元徽走去侧殿,经过那个宫女的身边时看了她一眼,细心的瑾嫔顿时心中有了数。
瑾嫔服侍皇帝脱掉外袍,萧元徽躺在榻上阖目,瑾嫔悄悄地退下,那个宫女紧张极小心地躺在皇帝身边。
萧元徽抓住她的手,宫女想抽回来,又不敢。
萧元徽只觉触手细腻滑嫩,睁开眼,见是似曾相识的宫女,宫女羞涩,面容绯红,萧元徽沉缓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瑾嫔坐在殿中,天黑了殿上也没掌灯,直坐到半夜,黑暗中她一动没动。
侧殿里昏暗的烛火,一室的暧昧,压抑的羞煞人的声丝丝缕缕往瑾嫔耳朵里钻,已经折腾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有停歇。
忽听一声爆吼,终于消停了。
寂静的殿中,瑾嫔动了动,唇角边浮起一抹笑,深夜中透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