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肯定是不能得罪小人的,这妙手心眼子小,说不定有八百个弯等着她。
妙手不知三七在心中将他定义成这般,只是看着眼前,脑海里排列着卦阵生门的地方。
脑中几番思量,心里也有了章程。
妙手:“正前偏南……往右走五步。”
出乎意料的,身边没有动静。妙手又重复了一遍,“往右走五步。”
“听到了。”
“所以?”
三七摆摆手,“所以又怎么样,你要走就走呗。反正我不会先走。”
这是怕了他了,妙手不免一笑。
往南五步,往北七步。三七紧紧跟在后头。
只见妙手云淡风轻的走完几步后,原先的一片乱林仿佛陷入了静止状态,而那些嚣张的食人树也收了獠牙,乖巧的让路。
三七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待出了林子,是一座荒弃了的山头。山头地野开阔,俯视过去时,有无数张台子一个个的摆放在地上,每个台子间隔五米远,都各自有一人埋头对着上面鼓弄着什么。
如此诡异的地方,三七不敢轻举妄动,却莫名觉得熟悉。从上面对着下面看的同时,她问道,“那是什么。”
“是蛊人。”妙手解释。“在你制出蛊王送到这里之前,一线天就炼出了这些蛊人,他们虽有血肉,却没有感觉,没有思想,成天只以制蛊为目标。”
“那如果成批制造,岂不是千军万马都能打过?”
妙手:“你以为制造这些蛊人很简单?”
也是,要是能这么简单,一线天还用的着耍那些不入流的伎俩么。
待等到夜间,三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为什么白天那幕那么熟悉,就像是哪里见过一般?
然后她越想又越觉得不对劲,他们出来的如此轻易,明天怎么去面对甸堂主那老头。
可等到第二日,甸堂主却迟迟不见踪影,并未出现在天字堂内,而妙手也失踪了。
该来的迟早会来,日子就那么平安无事的过了几天,三七也一边做活,一边暗暗打听清心蛊可能会放在的地方。
在一天晚上,她趁着人少,又偷偷溜进了那片林子,之前走过的地方都做了标记,因此这一趟很顺利。
夜深人静,那些蛊人仿佛不知疲倦,仍对着桌子持续埋头苦干,敬业的程度仿佛拿了主家万两银子,很是激情。
三七啧了一声,“牛马来了也要佩服。”
说完,她从后面背的小小包袱里掏出匣子,对着上面的图案又进行了一次比对,待眼前的这幕与匣子上高度重合以后,她终于知道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
谢言玉的匣子是偷的?不对,是在记录罪证?
难怪他们大费周章的要这个匣子。
三七觉得自己真相了,将东西又包包好放进小包袱里头,嗯,谢言玉那厮作为皇帝的心腹,必定是来过这。
只是他武功一般,肯定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才将这幕绘制到图案上。
不过这么远也看不出什么,还得要凑近看看才好。
从上俯瞰有数十方的台子,等到了其中竟显得规模如此庞大,三七到底是小瞧了一线天的野心。
几名蛊人不停的从白瓷小蛊里舀出不知名的水,往手下得碗里放去,在和着一些香料细细研磨,不多时,一股淡淡的香味在空中弥散开来。
这香味只一瞬,三七便闻出来了。
那是百芜熏香的味道!
三七大脑一片空白,没有想到朝颜竟会与一线天勾结,手下却毫不犹豫的砍向最边上一人的脖颈。
只是和预想的不一样,这蛊人并未倒下,而是慢慢歪了头颅,感到新奇的看着她。
三七:!
三七连忙又给了他一击,这一击用了十成的力,蛊人晃了晃头,终于软了下身。
只是地上僵着的蛊人,三七顿下身就要去扒他的衣物,只是一碰有些诧异,随即将手触碰颈背动脉处。
竟没有脉搏!
然而来不及多想,几名男子从远处走来。他们气息沉稳,走动之间只发出微乎其微的声音,看上去武力颇佳。
而其中领头的是个身穿蓝衣的,看样子是个小头目。
蓝衣男子朝后面点点头,旁边站着的白衣人立刻上前一步,他手持令牌,当空高举,“所有蛊人听令,速速集合和我去地下。”
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地下是指哪里,但三七并不打算去。
开玩笑,好奇心害死猫,眼下这点东西都快烧干她的大脑了,还瞎掺和什么!
正当她想猫着身溜走之际,蛊人却放下手中东西,竖着排成了一队。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
“嗯?不是有五十个傀儡吗?”白衣男子点完觉得狐疑,很有警惕心的立刻向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