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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家里实在无聊,我溜达着去爷爷那儿,正巧看看孩子们。
“大哥,您是……
将军,是您啊!”
我在门外,看到一个衣着干练的男子伫立在门口。原来是那个小将军。
“您快进来,姑娘们都回家了,现在院子里都是孩子。
齐玉,告诉爷爷,将军来了。”
我连忙带着将军往院子里让。孩子们看到我都扑上来,“阿姐阿姐”的叫着。
“阿姐,他是谁?”
“他是救了我的恩人,我听小北姐姐说他叫将军。”
“将军,这个名字真威风!”
“笨,将军是个官职。”
孩子们又凑到将军身边,仰起头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杨嬷嬷又带着好东西来了,快去看看有没有糖。”
我怕这群热情的孩子吓到将军,便赶忙将他们支开。将军见孩子们跑走了,长吐一口气。
“你……不要紧吧。”
我歪过头,看向将军,与女装不同,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有些过于好看。
将军摇摇头,看着我的脸有些微微发红。
按说秋日里,不应该热啊。
14
“将军,爷爷估计在后院忙,我带你去找他。”
“我不是来找他的。”
“啊?”
“不是不是。我就是……来看看他们都被安全接走了吗……”
我怎么觉得将军说话磕磕巴巴的,摸不着头脑。
姑娘和孩子们送回家都已经派人去回话了,怎么又要来看看。
“我就是……听说京城冰雹灾害这儿收留了不少孩子,连陛下都重视,就想来看看……”
“哦,是这样啊。那我再带你转转。”
“不用叫我将军,我叫贺北征。听瑞宝叫你小北,我能叫你……小北吗。”
“可以啊,我朋友都叫我阿北。
这么巧,你名字里也有一个北字呢!”
我欢喜的看着他,还真是有缘,我们都带着一个“北”字。
15
“阿北姐姐!”
林松林鹤率先跑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爷爷跟在身后,笑眯眯与齐玉并排走着。
“林松林鹤,你们姐姐也来了?”
“母亲心血来潮要教阿姐做生意,她俩巡铺子去了。
北征哥哥!快尝尝我摘得果子,可甜着呢!”
“你们认识!”
看着林松林鹤与贺北征熟悉的模样,我不禁感叹世间竟如此渺小。
“他是贺伯伯的儿子,父亲回京,贺伯伯接替父亲的位置。
贺伯伯可好了,带着我和我哥骑马打野兔,还寄回来不少甘州的小玩意,过冬的毛裘也是贺伯伯寄来的。”
贺北征接过林松递来的果篮,提到手里。摸摸林松林鹤的头,向走来的爷爷行礼。
“将军到访,老夫怠慢了,还请见谅。”
“爷爷客气了。我今日就是来看看,您叫我北征就行。”
自从皇上在这附近开了个免费学习班,爷爷说话也逐渐文绉绉,我们还曾笑话他,爷爷却说待人接物各有不同,身份不同,话语不同。
想想也是,对于我们这些熟悉的人,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爷爷也没将我们看做官宦家的孩子毕恭毕敬,反而像是自己的孩子,欢声笑语热闹不断。
朝廷对这里也挺重视,偶尔会有官员探访,说话就不能那么随便。
爷爷说这是向韧草学习,随风而活。
16
贺北征似乎真的就是来这里转转,我们带着他去了后院,让他见识一番农田果园般的后花园,还给他介绍了孩子们的情况。
“你们这里还真不错。”
贺北征抱着林鹤摘树上结的甜梨,林松和我拿着果篮在一旁接。
“我姐也喜欢来玩。”
“我姐和阿北姐姐是可好的朋友了,阿北姐姐还去我家校场学骑射呢。”
林松林鹤还没等我说完话,就把一切都秃噜出来,一点儿也没给我留。
“哦?阿北师从哪位教头。”
贺北征听了林松林鹤的话,转头看向我。
我还没来得及应答,林松又抢先一步:
“辛教头。
辛教头可喜欢阿北姐姐了,要不是阿北姐姐是丞相的女儿,我估计辛教头都想认阿北姐姐当女儿了。”
“你个小鬼头,哪儿来那么多话。”
我刮了林松鼻子以下,林松咯咯咯在一旁笑。
“我父亲说的,他说辛教头天天在他面前止不住的叹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