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神,穿好金鳞卫的衣裳,戴上面具去了金鳞司。
这个时候,晏和应该还没下值,她赶到金鳞司,却见檐下灯影幢幢,凌映雪一身白衣,在漆黑的门洞里很是显眼。
魏绵赶紧隐藏起来,见凌映雪几下绕过守卫,钻进了大门。魏绵站了片刻,不见她出来,转身翻过围墙,消失在夜色里。
魏绵刚走,凌映雪便被晏和打了出来。先前晏和不会对她动手,她很是委屈的样子,抚着心口,好似受伤不轻。走出金鳞司大门,她的脸色霎时变得冷厉,如娇花含霜,让人不敢靠近。
不一会儿,晏和匆匆出得大门。先去了秋水小筑,翻进魏绵的卧房,于黑暗中坐了一会儿,不见魏绵回来,他又去了慕纭的住所,苏胤也在,不见魏绵的影子。
晏和又回了金鳞司,坐立难安,不停望向门口。等不得片刻,又去秋水小筑和慕纭那走了一遭,仍不见人,他跑到城墙上去,夜风呼呼,吹起他的衣摆,他的心也在随风飘荡,忽上忽下,不得着落。
城门里外经过的人无数,没有一个像她。良久,城门关了,他再次回到金鳞司,枯坐到酉时,魏绵还没有回来。他又去了秋水小筑,仍不见人,还是回到金鳞司。
因数次进出金鳞司,庄思飞已觉异常,他让庄思飞等在这里,叮嘱他,“若魏不绝来找,让他到王府来。”
“是。”庄思飞应下。
晏和独自回了晏王府,他无心办公,径直回了澹润居,平日他不会此时回来,下人还没去房里点灯,吴伯匆匆拿了火折要进去,他走近了,听得里面有清浅呼吸声。
“你先下去。”晏和脚步停住,挥退吴伯。
吴伯迟疑片刻,把火折递给了他。晏和进屋,脚步不自觉放得极轻。天上有点点繁星,无月,他摸黑走到内室,房中人的呼吸未变。
晏和点了灯,榻上人显露在他面前,她戴着面具,朝外躺在床沿上,蜷缩着手脚,腰际下凹,曲线玲珑。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地,他长出一口气,朝魏绵走近,到了她面前她也不醒。
晏和暗笑她当真惜命,竟然摸到这里等他,也不怕被人发现,把她当刺客。
晏和缓缓蹲下,背靠床沿坐了一会儿,魏绵的呼吸萦绕耳际,她的味道也隐隐传来,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把她的面具解了。
魏绵的睡颜显露,眉眼舒展着,安详恬淡,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下,眼睛打开一线,确乎是看了他一眼,又毫无防备地轻轻合上了。
熟悉的场景,思念许久的人,面前的人并不是只属于他的那个妻子,晏和也控制不了地,爱意满溢。他抚上她的脸颊,拇指磋磨她的嘴唇,她也不动,便俯身含了上去。
晏和抚着她的身躯,碰到敏感处她身体颤动,迷迷糊糊动了动嘴唇,她有了反应,晏和更加忘情,解了她的衣带更加放肆撩拨她。
魏绵终于悠悠转醒,双眼迷蒙看着上方轻轻压着她的人。从进入这房里,她便似做梦般,脚步虚浮如踩在云端,倒在榻上便睡了,梦里全是与晏和的点点滴滴,方才她还以为在做梦,先前他也曾在她睡着的时候如此作弄她。
见她双眼彻底睁开,晏和退开一些,“醒了?”
魏绵后知后觉喘息加重,双颊飞上红霞,脑海里还迷糊着,没有出声。
“可是毒发了?”晏和明知故问。
魏绵呆呆点头,闭眼片刻又摇头。
“应当是了。”晏和说着,再次亲上她的嘴唇。
浓厚的雪松气息充斥鼻端,软热的触感在唇舌间划过,魏绵沉溺片刻,神思清明了些,终于发觉不对劲。
“还没有。”魏绵抬手抵着晏和的胸膛。
“快了。”晏和动作不停,已经快要把她的衣衫褪尽。
什么快了,差别可是很大的。魏绵更加用力推他,身体累极无力根本推不动,“放开我,晏和。”
听得她轻声呵斥他的名字,晏和终于停下。
“你做什么?”魏绵看着他,眼含不解。
“……”晏和默了片刻回答,“本王看你累了,想尽早解了毒让你睡觉。”
“不要,要是毒性没发作,岂不是……”岂不是白白多做一次。魏绵没好意思说。
她神情疲惫而坚决,晏和只好按下心思,翻到一旁,躺下等她毒性发作。
这毒倒是比魏绵的月事还准。不一会儿,魏绵又快要睡着时,心头一悸,一阵熟悉的战栗乍起,搅乱一池平静的春水。毒发了,魏绵仍一动不动,只皱了皱眉头。
晏和听得她呼吸微变,便反应极快地侧身来亲她。
还未碰到她,魏绵又开口说话:“等等。”
晏和依言停住,“怎么了?”
“我还能忍耐一会儿。”
晏和也只能咬着牙忍耐一会儿。
二人度秒如年,心思却截然相反。
又是一刻钟过去,魏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