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已难望其身影。
上京的金鳞卫速度更快,那一朵紫色焰火升空后,全城的金鳞卫无论在做什么,都立刻带上武器朝皇宫而去。
金吾卫也认得金鳞令,猜测有江湖高手入宫,要行不轨之事,金吾卫亦是倾巢出动,先将太庸殿围了个水泄不通,又派出大部去金鳞令发出之处,剿灭飞贼。
太庸殿上,内官簇拥着皇帝入殿避难,广场上众多宾客,能进去的都进去了。剩下半数,挤在一处,皆是战战兢兢。
周骁明白事情始末,此时却也不敢冒头,只是对金吾卫大将说:“捉住那飞贼,送到本皇子面前来。”
金吾卫大将见他有点胆色,倒是刮目相看,不过江湖飞贼,可不是他想捉,便能捉住的。
大将派康绍前去捉人,自己领兵守着太庸殿。
康绍浸淫金吾卫多年,对上京的门道很熟悉,接过命令,便命人去城门接应金鳞卫,放他们入宫。
焰火升空以后,槐影不敢耽搁片刻,他领教过金鳞司的金鳞令,晏和来之前,金鳞卫定然如过江之鲫扑来。
不想在那之前,金吾卫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远处火把如海,近处人影幢幢,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有飞箭四面八方袭来,槐影一咬牙,放火点了脚下宫殿,分开些人手,趁乱逃出了包围圈。
天气干燥,火舌攀上屋脊,很快燃亮这方天空,皇宫出了大乱子,眨眼之间,重要的宫殿皆被重兵把守,槐影料想即便找到静安宫,也无法接近。
皇城里有一片不太亮的区域,他一路放火烧房,制造惊天混乱,且行且停,终于甩开追兵片刻,到了后宫一处黑暗宫殿,带着魏绵隐匿起来。
槐影心知即便发了金鳞令,晏和赶回来的希望仍然渺茫,金鳞卫很快就会赶到,他们认得晏王妃,不用担心会被周骁抢去,他已经想好脱身之法,但可怕的是这毒药。
他能感觉到,这毒非同寻常,且药性极猛,若是普通人,根本撑不到现在,魏绵还有理智,已经很不容易。
他解不了,只能尽全力压制。可他施针压制片刻,很快药性来得更加猛烈,解毒的百花丸喂了一颗又一颗,毫无作用。
黑暗里,他看不到魏绵几乎咬碎牙齿才没发出动静,只觉她在颤抖不止,直到她闷哼一声,几乎带着哭腔嗯了一声,挣扎着挥开他,开始扯衣服。
槐影吓得一抖,把她丢在地上左右乱转,魏绵脑袋着地,磕得一痛,恢复了些神智。
“点穴。快。”魏绵说着,气若游丝。
槐影令行禁止,立刻点了魏绵周身大穴,把她的动作封死。
他没有丝毫杂念,他与魏绵从小一起长大,魏绵习武天赋极高,从小便被寄予厚望,是未来的孤霞山少主。她小的时候性子野,立志要超越魏天行做天下第一高手,争强好胜没有女子样,且她天赋异禀武力超群,一直以来,都是令槐影仰望的存在,他对魏绵只有尊敬,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槐影突然想到竹月,若是他在,或许……槐影猛地晃了晃头,把这些没用的想法抛走。
槐影点了魏绵的周身大穴,她无法动弹,痛苦却没有减少分毫。
她的呼吸响在空旷的废弃宫殿里,时而急促,时而轻缓带浓重鼻音,最后转而微弱。
见她快要撑不下去,槐影急得想哭,几乎想跪地祈求晏和下一刻就出现。
半个时辰过去,仿佛过了半生,没有等来晏和,等来了两方搜捕。
金吾卫和金鳞卫挨着搜查每一座宫殿,外头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们已经退无可退。
魏绵蜷缩在地,从一开始情潮汹涌,到浑身血肉被寸寸啃噬般麻痒,到后头只觉五脏六腑被挖走,又放回来,片刻后再次挖走,空虚持续得越来越长,魏绵喘不过气来,她理智回笼,却不想解衣服,不想与人亲热,她想死,以死来结束这般折磨,也算解脱。
火把的光近了,槐影见魏绵眼角划过泪水,他此刻虽丝毫不能体会她的痛苦,亦是心痛如刀绞。此前十八年,他从未见她哭过。
“绵绵,若是你有事,我一定杀了周骁,杀了平乐!”槐影咬牙切齿,说完把她抱了起来。
火把的光冲天,金鳞卫在前,金吾卫在后,围着这座破败的宫殿,每人都严阵以待,弓箭手排开阵势,只待开门,见到人便要放箭。
前方金吾卫持着盾甲,靠近大门。
“晏王妃在此……”突然门从内踹开,立着的人如此喊。
门扇倒地的同时,嗖嗖箭雨齐发,弓箭手没有丝毫犹豫,密密麻麻的箭矢朝抱着魏绵的槐影而去。
槐影反应极快,背过去以身挡住怀里的人,他就要被扎成一只刺猬,一股罡风乍起,火把亦被那风吹成一线,箭矢斜飞出去,雨点般笃笃扎入墙上。
晏和胸口剧烈起伏,落在人群前,呼吸快却无声。
“王爷!”金鳞卫齐呼。
槐影蓦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