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莱溪回复赵濂璟说:“不好意思呀,我最近事情太多啦。”
想着早点跟对方说清,不要拖着对方了,虽然自己还是很喜欢手机对面的这个男生,但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学业作业比较繁重,闲暇时间也不多,好像在预留出考证的时间后,给自己和对方的专门用来谈恋爱的时间几乎没有多少了。上次第一次跟赵濂璟吃饭后,自己和他在教学楼交流中得知了对方每周就两节专业课,还是可去可不去那种,因为老师讲的知识内容他们在本科期间和考研期间都已经完整学了好几遍了。其他的课程就只有每周一节的英语和两节政治课程,加起来一周才五节课,大概就相当于莱溪两天的课表,甚至是一天的课表而已。莱溪是这种看不到未来在一起的可能性就用很决绝的方式劝自己放下,就会跟对方直接讲明,绝对不留一丝暧昧的机会。
所以,这次也是。莱溪在想明白后,跟赵濂璟发了一段稍长的文字:
不好意思呀,我这几天想了很久,还是发现我们不合适。我的课程呢它太满了,还有很多作业和考试要整,好像没时间分给谈恋爱了。不好意思呀,这几天打扰你了。
看起来就是这段好像极其突兀、不合时宜的句子,就这样发给了赵濂璟。
几分钟后,赵濂璟回复道:好,没关系。
原以为就这样,两人就该默契的不联系,直到在各自的联系人列表里堆成灰,或者是某天发现这个人碍眼就各自移除。但是,刚过一周,莱溪就被自己的行为打脸了。
那天是满课,下完课后直奔图书馆社科区域,打算把跟导师商定的投稿论文比赛的题目和框架拟定下来。由于涉及到刑事诉讼法和犯罪论,在查到本校馆藏仅仅只有一本的时候,莱溪没敢耽搁,立刻来了图书馆。因为刚开学加上参加本次论文比赛的同学人数较多,写刑法方向的人也会很多。本校最好的或者更贴合实际的说法是,本校的法学无非就是刑诉和民商两巨头支撑起法政系大梁。写论文涉及理论研究或文献综述部分,只在知网查询几篇法学大家或法学新锐的文章会显得论述较为单薄,当然功底深厚或者擅长写文章的人除外。对于莱溪这样的法律小白而言,还是觉得有本实体的书拿在书中翻阅更安心。
当莱溪在馆内社科区,找到三本相关的书后,正要去自动借还图书机器上刷卡借书,才想到今天自己出门的时候没带校园卡,而且此刻有带着钥匙的室友们都出校门出去玩了。室友们至少要等到晚上10点左右回校,图书馆也会在10点前后闭馆。要是今天借不来书,明天还需要一本本的去找不说,明天这些书还在不在就不一定了。
陷入纠结的莱溪,把手里的书籍先跟自己的上课背的书包放在图书馆的空位置上,出来去澡堂洗漱了。还好今天出门前把洗澡用的篮子等物品都放置在学校澡堂了。去了之后,找了一个同学,微信转给对方钱,约定把同学她的校园卡放置在的位置,莱溪终于洗漱上了。后面,洗完后,一边吹着头发感谢学校里热心借给自己校园卡的同学,一边在想自己今天想借书的事情怎么整呀。图书又不像洗漱一样可以转钱给一个同学,让其他同学借给自己校园卡用一下。开学到现在才两周,每次上课都是自己这个专业方向的7个同学加上老师一起上课,莱溪连自己23级的法学班级里26个除了自己小班级的7个人外的其他同学都认不全呢。哎,新的同学,好像还有个赵濂璟同学自己也算认识了。能不能问问他,就不知道对方在不在学校以及愿不愿意借卡给自己用了。
莱溪叹了一口气,正在吹头发的手顿住。一手拿吹风机,一手拿手机打字发给赵濂璟:“滴滴~ 赵同学你在学校没呀。我的校园卡忘在宿舍了,现在室友不在学校,但是有几本书需要现在借了。方便借下您的校园卡吗?”
发送之后,以为对方短时间内应该都不会回复,正要纠结是把消息撤回还是把手机息屏继续认真吹头发,莱溪看到手机震动了一下。
手机提示是赵濂璟的消息,“可以的啊,你在哪里啊。”
“我在澡堂,方便去图书馆楼下见面吗还是去哪里找你比较方便呀。”莱溪问。
“刚好我也要去洗澡。我们在澡堂一楼见面吧。”赵濂璟回复。
“要不,你要不要先去洗澡。我还在吹头发,可能比较慢。”莱溪看了看自己还在滴水的发梢,询问赵濂璟。
“没关系。我在一楼澡堂等你。慢慢来,不急。”赵濂璟说。
莱溪看到这些文字后,感觉脸刷一下的通红起来,而且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如果人的情绪可以有实时弹幕,估计此时莱溪的头顶会是在循环播放着:“谁懂呀,家人们。嗷嗷嗷啊啊啊啊,他说‘慢慢来,没关系’,还说‘等你’。是等我呀。”
赶快吹干了头发,一路小跑下楼,看到澡堂门外空地处,站着一个记忆里被自动标记为喜欢的人的身影.
“赵同学,我来啦。谢谢你呀。”莱溪感激的朝赵濂璟说。
“客气了您。”赵濂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