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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赶忙上前扶住白龙,道:“孩子,还是俺背你一段吧。”
白龙稳住身子,坚持着要自己走,道:“大伯,我就是爬也不能让您老人家背。”
老伯道:“孩子,别逞强了。你的折腿要再用劲就会错了位,那样就不好长了,会落下残疾的。就听俺的话,快上来吧。”老伯弯下腰。
白龙感动的道:“大伯,您这么大年纪了,我怎么能忍心……”
老伯笑道:“孩子,这有啥?今日俺背你,说明咱爷俩有缘分。将来哪一日,说不定俺还会得了你的济哪。”老伯有意安慰白龙。
白龙还是不忍心让老伯背。
老伯催促道:“孩子,太阳快要落山了,咱们得赶快往家赶。再说,俺也不是把你一直背到家,俺老头子也没有那个力气。俺背你一段,你能歇歇,然后再自己走,这样咱们走得快些。”
白龙依然不肯,挣扎着往前走,可是,他右腿累得酸痛,一步挪不了拃巴远。老伯放下提着的药篓,抓住白龙的拄棍,道:“孩子,快听大爷话,你这腿要紧。”说着又弯下腰去。
白龙只好趴到老伯背上,感动得流下泪来,道:“大伯,等我腿好了,我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老伯笑着宽慰道:“好、好,大爷就等着你孝敬。”然后从白龙手里要过拄棍。他一手拄着棍,一手提着药篓,深弯着腰,一步一步地沿着山路向山下走去。走了一两百步远,老伯就累得发喘。
白龙不忍心再累老伯,道:“大伯,您放下我吧,我自己能走。”
老伯喘着粗气,道:“孩子,你不要小瞧俺,俺年轻的时候,背着一百多斤的东西能走几十里山路哪。”
又走了百十步,老伯累得确实不行,便停住脚,放下手中的背篓,拄着拄棍大口大口地喘息。白龙再次恳求把他放下来。老伯道:“你就老老实实的在俺背上待着吧,就是这样也比你走得快……”
老伯喘息片刻,又提起药篓,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再走了白十步,老伯累得浑身是汗,两腿发软,不得已又停下来歇息。白龙再也不忍心让老伯背他了。老伯自知也背不动了白龙,只得把他放下来,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喘着粗气,道:“看来,俺……真的是老……了。想当年,俺、俺背着百十斤的东西……走几十里也不觉累……”
白龙拄着拄棍,一边硌蹬着往前走,一边道;“大伯,您今年高寿?”
老伯跟在白龙身后,道:“俺今年六十三了。”又道:“孩子,听你说话,还是个文化人呀。”
白龙边吃力地走着,边道:“不瞒大伯讲,我读过几年书。”
老伯夸赞道:“读书好啊,读书能明世理,知天下事。不象俺,达小就住在山里,没有文化,和个睁眼瞎似的。”
白龙道:“大伯,您虽然没读过书,可您懂得道理却不少,您是位仁义之人,我当晚辈的从心里佩服您。”
老伯不好意思的道:“你这后生过讲了。不过,俺山里人都是这么朴实。虽然没读过书,讲不出啥大道理来,但怎样做人做事还是懂的,啥是善啥是恶也能分辨得清,这都是老一辈人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东西,不敢把他忘了。”
白龙听了,由衷地赞叹山里人的朴实与善良。
就这样,老少二人边走边说话,走得确实累了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息片刻。老伯又几次要背白龙,白龙都坚决不肯。老伯见白龙不让他背,便让白龙把他胳臂搭在自己肩上,挎着他往前走。老伯虽然很费力,但却比让白龙自己走要快些。
又走了一里多路,老伯用手指了指前方路右侧的一座孤零零的房子,道:“就到了,前面那屋就是俺家。”
二人来到家,老伯把白龙放在房前的一块石头上歇息,自己去开屋门。
白龙环顾老伯家,见这家根本就没有院墙,只有孤零零的两间北屋。房子全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屋顶上也没有瓦,而是用薄石头片一块一块地盖上的。门窗做的也很粗糙。两扇屋门没有锁,是用一根小木棍从门环里穿过别上的。白龙见了这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老伯取下别门的木棍,推开门,然后返身来扶白龙进屋。此时太阳就要落下了,屋子窗户又不大,因而屋里较暗。老伯把白龙搀到东间的床上,让他先躺下来歇息。
老伯点着一根油松木,插在墙缝里,立时屋里亮堂了许多。白龙见这两间房子里外全通着,中间没有任何隔挡,整个屋子里的一切一目了然:里间除了自己躺的这张床,就只有床头旁、靠窗户放着的一张破桌子和放在床北头的一个破箱子了。外间西南角、屋门后,支着一个土锅灶;西北角处堆放着一堆干柴禾;中间靠西墙放着一个小案板,案板的周围零乱地放着水缸、水桶、水盆和两三个小木墩子,其他便没什么东西了。
老伯走过来,解开绑在白龙腿上的布带子,取下小木棍,只见白龙那小腿肿得铮亮。他转身走到门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