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可无君’,女儿国里总不能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吧?我做国王,也是为了巩固先王的江山,为女儿国官兵百姓造福啊!所以,咱们要以和为贵。和者两荣,岂不是更好?我也不要你推拥我为国王,那样也太难为了你,你只要掌控好御林军,不与我春花作对就行了,这样,即保住了你的名誉,也不会受到伤害。你看如何?”
梅统领犹豫不决。
春花又道:“梅总统领,如果你保持中立,你将是我春花的有功之臣,其他人也说不出你什么来。但是,你要是与我作对,你可就是老妖婆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你违背太师命令,私自放走我,以致太师惨死在我剑下。太师之死,你才是罪魁祸首。我杀太师固然可恨,但那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她先杀我,我不得不反击。我们是明刀明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历史规律。可你就不一样了,你则是让人不齿,遭人唾骂,遗臭万年的内奸、小人。即使你为阻止我被我杀了,也洗刷不去你可耻的罪名,百姓更会拍手称快,道你是罪有应得。若是这般,你的老母亲和女儿怎么办哪?所以,梅总统领,你仔细斟酌斟酌,是保住你清白的名声重要哪?还是无谓的一死,并遗臭万年更值得哪?”春花死死地抓住梅总统领的软肋,并以此来威胁。
春花的话直中梅总统领的命门要害,她悔恨交加,恨不得一头撞死。可又想:死了又有何用?若是春花再将我的罪恶公之于众,我的母亲与两个女儿怎么活在世上?我不是把她们也害了?嗐,都是我的错,轻信了她的话,上了她的当。如此一想,也只好自认倒霉,有气无力的道:“你只要不讲出我的事去,我就不管你们的事……”
春花高兴的道:“我就说吗,梅总统领是个明事理,识大体,顾大局的人。”又对桂校尉道:“桂校尉,请梅总统领候旨殿里歇息吧。”
梅总统领无可奈何,垂头丧气地跟随着两名军士向候旨室走去。
再说蒲校尉,见梅总统领将春花一行人带进金殿,不知总统领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可又没得到她的指令,也不敢贸然行动,怕破坏了总统领的计划,只能悄悄地在金殿前增加御林军守卫,以防不测。他见总统领好长时间也不出来,心里着急,想进金殿去看看,她又不敢。一是她这一级军官,是不能随便进入金殿的,尤其是带着佩剑。再者,她也怕坏了总统领的计划,好心做了坏事。她又想把这事悄悄地报告给柳府丞,但又不敢出宫。于是,只能在金殿前的台阶下干着急。
再话杨府尉,见春花一行进了王宫,便吩咐冬梅校尉道:“你在这把守好,我到各处巡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说完,让侍从牵来马,飞身骑上。巡视到王宫一侧,悄悄拐进一个巷子,催马向京都府驶去。来到京都府,叫开府门,让守卫直接带自己去见柳府丞。
柳府丞坐在客厅里,一夜没合眼,听说杨府尉来求见,知道京都城里又出了大事,赶忙起身去迎。二人一见,异口同声的道:“出了……”
柳府丞忙止住自己的话,对杨府尉道:“你先讲。”
杨府尉急迫地道:“出了大事。春花杀了太师,带人进了王宫,不知她要做什么……”
柳府丞惊愕地道:“什么?春花杀了太师?她不是已成了丧家之犬?逃命还来不及,怎又会杀了太师?”
杨府尉道:“我也不太清楚。太师把京都城里的军官都召集到太师府里,却不曾想,春花带着两个校尉还有许多军士,攻占了太师府。把太师给杀了……”杨府尉简短捷说地讲叙了夜里发生的事情,然后道:“她让军官们各回各位,管束好自己手下的军队。命我调集军队包围了王宫,她则和桂校尉等十来个人进了王宫。”
柳府丞惊讶的道:“她们怎么进的王宫?”
杨府尉道:“是梅总统领带他们进去的。”
柳府丞“哦”了声,道:“这就对了。”她更加坚定了梅总统领是春花同伙的判断。
杨府尉道:“姐姐什么意思?”
柳府丞愤恨的道:“御林军中有春花的同党。太师派遣御林军捉杀春花时,就是这人放走的春花。要不是这内奸,她春花早就死了。”
杨府尉惊愕地道:“谁是内奸?”
柳府丞道:“究竟是谁我还不敢完全肯定,但我怀疑是梅总统领。”
杨府尉惊愕地道:“怎会是他?”
柳府丞叹息一声,没有回答。
杨府尉又道:“梅总统领带春花她们进宫要做什么哪?”
柳府丞也疑惑的道:“是啊,她们进王宫做什么哪?难道是为了躲藏?”
杨府尉焦急地道:“现在该怎么办哪?”转而又道:“要不,我带人冲进去,杀了春花一伙。”
柳府丞犹豫的道:“这样不妥。军士们都知道王宫的神圣与威严,擅闯王宫就是谋反,军士们恐难服从你命令。更何况春花她们又控制了御林军,冒然杀入,不仅难有胜算,反而会适得其反,酿成大祸,坏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