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孝道:“你怎么搞的,看把康木匠脚砸的?干活也不注意点,整日毛毛失失。”然后又安慰康恩道:“康木匠,他干活就是这么个毛失人,也不是故意的,你就消消气,回驿站歇两天,把他的工钱记到你头上。”
李成孝听说要扣他工钱,不服气的道:“凭什么?是他自己干活没眼力,能怨谁?”
李友朋呵斥道:“你给我闭嘴,你干活有眼力能砸着康木匠的脚?以后给我上点心,再这样戏而马虎的我就开了你。”李友朋边斥责边给李成孝使眼色,不让他再说话。心想:我能不向着你?
李成孝自知理亏,把事情闹大了肯定对自己没好处,又见李友朋给他递眼色,便不敢再言语。
李友朋让韩玉树和吴心安搀扶着康恩,到工地外坐马车把康恩送回驿站。
待康恩走后,李友朋狠狠地教训李成孝道:“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也不懂事?常言道,打狗还看主人面。这康木匠是徐老木匠的徒弟,徐老木匠是这佛仙殿工地的总监管。你害了康木匠,不就等于得罪了徐总监管?他们找你点茬子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们要报复你,你能吃得消?你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一味地逞强有什么好处?”
李成孝被李友朋训斥得耷拉着个头,一声也不敢吭。
李友朋又苦口婆心地道:“成孝,大家撇家舍业在外都不容易,要互相有个照应才是。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万一有人给你使个绊子,耍个坏,你可就倒霉了。你以后可得注意,不能再惹事了。”
李成孝自知自己错了,低着头,“嗯嗯”地应着,表示知道错了。
晚上收工后,李成孝草草地吃了饭,又来到白菊家巷子口蹲守。不多时,他又见一个人从巷子西边走过来。李成孝赶忙迎过去,赶在那人之前来到白菊家大门口,他扭头向大门上看,见门环上系着一条红头绳,然后放慢了脚步。再看迎面走来的这个人,正是白菊的女儿白蕊。李成孝没敢停留,继续缓缓向前走,悄悄扭头看白蕊,见白蕊走进大门里不一会就又出来了,向他这边走来。
李成孝待白蕊走过去,赶忙折返回来,见大门铁环上的红头绳已经没了,于是,李成孝断定是白蕊给解走了。一股愤恨涌上他的心头。
李成孝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白菊正在堂屋门前坐着,她见李成孝来了,急忙迎上来,抱怨道:“这些天你死哪去了?不来也不说一声,害得我天天等你。”
李成孝听了,更加确定是白蕊从中作梗,坏了他的好事。又想起康恩,心中忿忿地道:“你们是不是个人都想骑我头上,没那么容易。”但嘴上却说:“这几天工地上管得严,走不出来。”说着,迫不及待地搂着白菊就往屋里走。
两人进了屋,如久别重逢的新人,翻江倒海般地做了起来。李成孝把几天来积攒的□□和满腹的怨恨都发泄在白菊的身上,直弄得白菊□□、叫喊不止。白菊也将几天的渴望尽情地宣泄,如巅似狂。待李成孝完了事,她也瘫软了,不一会便呼呼地睡着了。
李成孝虽然也是筋疲力尽,但他心里有股火气与怨恨,却没有困意。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房顶。不多会,就听有人走进屋来,那脚步直去了西间。李成孝知道是白蕊回来了,又浮想起她那稚嫩的身子,立时又来了兴奋,心“砰砰”地跳得厉害,好似第一次接触白菊时那样。心想:你个小妮子,你耍了我,我也戏戏你。于是,轻轻地推了推白菊,见她睡得如死猪一般,便悄悄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来到西间门口,掀开门帘,探进头去,轻声喊道:“白蕊,睡了吗?”
白蕊刚脱了衣裳躺下,听到屋里有陌生人喊,吓了一跳,惊讶地道:“谁?”
李成孝小声道:“别害怕,我是你舅舅,给你母亲捉虫子的舅舅。”
白蕊疑惑的道:“你怎么家来的?我都把门上红头绳解掉了?”
李成孝一听,这白蕊不打自招,就是她坏了自己的好事,恨得咬牙切齿,暗骂道:“你个小妮子,我要叫你好看。”但嘴上仍和霭地道:“是你母亲叫我来的,她那虫子又多了,要我来给她捉一捉。”
白蕊听了没有吭声。
李成孝又道:“白蕊,你也有虫子。”
白蕊道:“你胡说,我经常晒衣裳,再说,我身上又不痒,哪里会有虫子?”
李成孝道:“舅舅是捉虫子的行家,有没有虫子我一看就知道,不信我给你看看?”
白蕊没有回应。
李成孝见白蕊不吭声,知道她在犹豫,便悄悄地走进来,到了床前,故弄玄虚地道:“那虫子在肚子里藏着,可厉害了,专门拱人的肚子,能把肚子拱个洞,等拱成了洞,就是再捉也晚了,那个洞也长不上了。”
白蕊还是没有说话。
李成孝猜她在思考,又悄声道:“要不我给你看看?你不愿捉就不给你捉。”
白蕊又沉思了一会,犹犹豫豫地道:“那你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