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拿着对讲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赶到屏幕前,在台下看着他们,发出了高亢的尖叫。
江续昼拉住乔淇岸的手腕,两人一起跳下高台。她回头看到屏幕卡在他们牵手的画面,音响循环播放刚录下她的声音。
一队保安紧追过来,江续昼提起她的裙摆,展开风衣罩住她身上醒目的红色。视线被挡住前,她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许长安猛拍音响,试图让它停下。
乔淇岸推开杂物间窄门爬进去,江续昼也跟着钻进来。
面对面紧贴着堆满消毒水和海绵的货架,空间顿时变得有些拥挤
她站直正平视他的流畅硬挺的下颌,胡茬修理得很干净。低垂晦暗的白炽灯摇摇晃晃,显得他皮肤透着瓷白。
视线下移,江续昼感觉到她在看,喉结不自觉悬起。接着一松气,他噙着玩味的眼神低头扑哧笑出声,喉结滑落下来。
乔淇岸当胸拍了他一下:“别面对面,你转过去。”
“你怎么不转。”
她想了下。
背对他好像只能比现在更尴尬。
“我告诉月儿,你拿她写的木马黑别人屏幕。”
江续昼拖腔拿调,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哦”了声,突然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
空间狭窄,向后倒只是陷进一堆刚烘干,还带温度的干净床单里。他的脉搏和体温近在咫尺,顺着白床单有力地“咚咚”传到耳边,乔淇岸心脏像是追着他心跳的频率猛地震了几拍。
“所以江棹月就是用这个木马黑掉EDDA门禁,让你混进来威胁堂堂总监。”他垂下头,卷发碎碎盖下来遮住些眉目,“坏蛋们学会先告状了?”
“小姐,麻烦搞搞清楚,现在是你们的把柄在我手——”
门外脚步声放大。
乔淇岸抬手捂着他的嘴。
距离太近。
江续昼的棕发映着灯光,在黑曜石耳钉上勾出一层类似圣光的漂亮光圈。
保安远去,江续昼狭长的眼眸弯了弯笑起来,气息轻颤搔得她手心发痒。
“傻样。”
乔淇岸放下手。
带着点故意在床单上蹭了蹭,说:“您机灵,您能想出往柠檬水里加香菜。”
破坏了人家的见面会,江续昼得意地仿佛全世界都是他手下把玩的笑话,更欣然接受:“确实。”还略低下头,离乔淇岸更近。指节弯曲,从额头抚过她的脸颊,轻轻拂开发丝。散落的红玫瑰重新别进黑发,她耳中同时落进一句:“还告状吗?”
乔淇岸默了默,架起胳膊支在他们中间:“你不像好人。”
她从地上拢起裙摆,没仔细听就匆忙钻出杂物间。靠在门口玩手机的女孩没料到里面有人,被吓了一跳,定神看清她的样子,撇撇嘴:“乔淇岸?”
“认识?”江续昼问。
“太认识了。”乔淇岸挪开视线,淡淡道,“她是塘梶剧团的——”
“我们组的编导。”许长安赶过来打断她,继而转向她身边的男人,“江续昼,江总监。”他把手搭在江续昼肩上,血管暴起使了狠劲捏了捏:“当狗这方面还是你最在行。”
江续昼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感知不到疼痛似的,靠近一步。
他本就高大,压了许长安半头,仿佛冰沉沉盯着某种死物,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冷得可怕。
气氛剑拔弩张到极点,江续昼精致的薄唇微启,发出了找抽的声音。
“略略略略略,有人急了。”
乔淇岸:“……”
带着刚在商场买的衣服回去,吴轻鸢已经训练结束,半躺在沙发上敷面膜。
“干嘛去了,这么晚。”
“参加商战。”乔淇岸沉思几秒,想起刚才许长安捂着心窝蹲地上发抖,好心补充,“好像顺便气死了一个经纪人。”
“真的?”
吴轻鸢突然兴奋,翻身起来:“你问问你前夫哥,商战能带我吗,我也想去。”
乔淇岸:“好啊。我们明天要去给塘梶剧团门口的幸运树浇橙汁,正好缺人手,一起吗?”
对此,吴轻鸢的评价是——有病。
她去洗面膜,正好换乔淇岸躺沙发。
半天没看微信,消息不知道为什么爆炸了。鳞翅剧团群聊被叶珈莉的小狗开心表情包刷屏,她懒得往上翻,直接去音为Music微博找答案。
鳞翅剧团果然又挂在热搜上。
这次火起来的是一个营销号。
中庭之战前几天搞女酒神仿妆挑战,他蹭着热度转发了乔淇岸唱歌的照片,还自己配上文案。
【画师终日膜拜,终于让女酒神走出画框,走向她的少年。】
乔淇岸把图片点开,两根手指拉大。
舞台射灯把照片分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