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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2 / 2)

度。

“你可看清了来人正是他俩?”萧清允冷冷发问,寒意四射。

“回……回殿下,小人瞧的真切,不会看错的。”那人喉咙发紧,声音都有些颤抖。

钟楚怀和那两人也勾搭上了,萧清允闭目以睱,心下盘算着,一个钟楚怀已经够头疼的了,现今又加上两个皇子。决不能坐等他势大,须得趁早除之。

“夫君?”门外“咚咚”两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萧清允眼角抽了抽,表情有些不自然,“你俩滚吧。”

江晚吟推门进来的时候,还是睨到了两道黑影,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心下一沉,慢了半拍才缓缓堆出一个微笑,“夫君怎么作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萧清允才意识到方才随手砸碎的茶盏还散落在地上,目光与她对上,慢慢出了声,“下人做事不仔细,稍稍责罚了片刻。”

“责罚是应该的,夫君莫要气坏了身子。”她绕至身后,替他揉了揉两边额角,“晚上守岁,臣妾让人做了些吃食,若是饿了可填填肚子。”说着便让人端来放在桌上。

他拉过那双柔荑似的玉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凝儿陪我?”冷硬的线条和缓过来,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

“自然。”她勾着笑意,低低应着,心中思绪却飘远了。她十分笃定,那两道黑影不是一般手下,更像是刚杀完人回来。以前不曾了解,总以为萧清允手无缚鸡之力,被她和钟楚怀陷害,平白含冤而死。如今却是知道,每一个政客都有着两副面孔,一张伪善,一张喋血。

子时交汇,京中家家燃起爆竹和烟花,声如雷震,黑夜映得如白昼一般。今年,她还活着,也许该庆幸。可这本就不该是她的宿命,她要好好活着,鹿死谁手与她无关。

烟花易冷,转瞬即逝,恰如人的生命,美丽而短暂。

不知是否鞭炮声搅了他的安稳,下半夜钟楚怀发了高热,嘴角干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苍白的脸庞因为痛苦而扭曲。

这个时辰再回城找大夫,要耗费不少时间,外面留下的都是些侍卫大汉,谁也没干过照顾人的活。萧锦佑要了盆水,将巾帕打湿为他擦去身上出的冷汗,往复三次才掖好被子。体温下降后,钟楚怀的眉心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

翌日天明,钟楚怀脑袋还有些昏沉,意识已经清醒过来。他尝试着挪动一下身体,腹腔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嘶”的吸了口冷气,侧头看见萧锦佑手撑着下巴靠在床头睡着了。

他眸子缩了一下,缓缓收回视线,一缕阳光从窗缝里透进来,斑驳地洒在地上。

门外随从在唤他,“主子,车备好了。”

萧锦佑听见动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钟楚怀并不看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来。

“哦……”萧锦佑有些尴尬,没想到守着守着就睡着了,“马车到了,你能起来吗?”

话虽是这么说,手已经伸过去扶住他的肩膀,萧锦佑尽量放缓动作,托着他的后背,饶是这样,肋骨断裂的疼痛还是钻心。

钟楚怀蹙紧眉头,咬了咬下唇,一步一道地上了马车。萧锦佑特意让人备了辆宽敞的,里面备有卧榻可供躺下。他垂下眼帘,嘴唇轻轻碰了碰,最终挤出两个字来,“多谢”。

萧锦佑微微一愣,语气很轻,但他听清楚了。有的话不需要回答,它会自己渗进心里。

他将钟楚怀送回钟府,同老管事交代了几句,尤其是增加护卫一事,才转身回了王府。昨夜整晚未归,估计赵映仪得担心了。

他略略哄了几句,因着昨夜找人回来报过信了,赵映仪便也没真的生气,只催促他换身衣服,正月初一照例要进宫请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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