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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给你,每天抹点就好了。”
玉春娆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他是来给自己看的?
这人眼神不好吧,没看到她边上站着伤情更重的洛霜么。
“姜大夫,我没什么事,您帮她看看。”
玉春娆提醒道,但也接过了他手里的瓷瓶。
“我还以为你出了多大的事,阿寒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让我过来治病救人,这连相都没破,真不明白他在着急什么。”
姜年忍不住吐槽,看向玉春娆的眼里带着幽怨。
玉春娆心中了然,在姜年出现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在她现有认识的人里,只有林钰寒能请得动他。
只不过她以为是让姜年来给洛霜诊治的,没想到却是因为她。
她只是一个敌国阶下囚,林钰寒,他图什么?
姜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到洛霜的脸时犯了难。
“姑娘,你这脸上的伤口可能会留疤。”
姜年如实说道。
玉春娆转过身来,看向洛霜的脸。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被鲜血掩盖住的伤口,此时被清理干净后暴露在了众人眼前,那是一道极长的伤,占据了洛霜的左半张脸。
玉春娆心里暗惊,她明明没看到王毛子使用匕首之类的东西,难不成是用手抓的?
洛霜听到姜年的话后,眼泪瞬间出现在了眼眶里。
女子都爱美,她虽然嫁做人妇,但也不希望自己以后要顶着一张带着伤痕的脸生活,这会不断提醒她有那么一段过往。
“啊呀,你别哭呀。”
姜年皱着眉头,他只是说可能会留疤,也不是绝对。
女人果然是很麻烦的。
玉春娆从一旁拿了块手帕,递给了洛霜。
“别哭了。”
她安慰道。
洛霜接过她手中的娟帕,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奴家打扰姑娘了,等一会我稍好些便会自行离去。”
玉春娆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奴家原本来参赛,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摆脱王毛子的束缚,如今多亏了姑娘,才让那劳什子入了狱。”
“只不过我家中还有一小女,我得回去照看她。”
“姑娘有什么吩咐,我绝对听候差遣。”
她一口气说的多,才刚有血色的脸颊又变得惨白,而那挂在脸上的伤疤也显得异常可怖。
玉春娆释然地点了点头,她差点以为要被过河拆桥,还好对方还算有点良心。
洛霜现在这幅样子,想必也不会听她说任何关于这场比赛的事情。
还不如过几天再说。
玉春娆目送着她离开,回过身来看向一旁正在整理自己医药箱的姜年,问道:
“姜大夫,林将军呢?”
“进宫了。”
“这个时候?”
“嗯。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走的挺急的。”
都到饭点了。
打工人真不容易。
“我先走了。这里胭脂水粉的味道实在太重,我快受不了了。”
姜年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他最讨厌来这种地方,这次得让林钰寒好好赔偿他。
“多谢姜大夫了。”
玉春娆看向一旁望眼欲穿的杏儿,顺口便说道:
“杏儿,你送送姜大夫吧。”
姜年刚想拒绝,医药箱便被杏儿抢了过去。
“姜大夫,走吧。我来送您。”
玉春娆笑眯眯地看着他俩离开,随后便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当周围所有的一切安静下来后,玉春娆才觉得脸颊特别的痛,痛到她想流泪。
即便上了药,也只是短暂的缓解,没一会儿便又疼了起来。
玉春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想到了洛霜脸上那道的伤痕,那道伤痕那么深,肯定比她的痛多了。
刚才姜年给洛霜上药的时候,她竟然都没哭。
“想想就很痛。”
玉春娆自言自语地说着。
她实在是太困了,对着镜子托着腮,看着看着,又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不一会儿便趴倒在了梳妆台上,进入了梦乡。
而此时的林钰寒,正半跪在御前,听着东青王的训诫,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