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酒,头一遭喝过这么烈的酒,皱着眉将杯子放在桌上。
一连灌了三杯,最后又被拉着去东宫温池,坐在汤池中,鄢九歌已然面色潮红,温度适宜,靠在大理石上便开始昏昏欲睡。
紧绷一天的疲累在一刻渐渐放松下来。
宋韫来到她身边,拉过她的肩膀拥入怀中,沉声道:“怎么了?想睡觉?”
鄢九歌迷迷糊糊点头,睁开眼睛视线模糊看着眼前的人,人影有些晃,为了不让人影晃来晃去,直接从水中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傻笑道:“不要晃,我头晕。”
宋韫也不恼,掐住她的腰往上提,诱惑道:“我不晃,但是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可不能这么睡着。”
鄢九歌歪着脑袋奇道:“洞房花烛?可是我想睡觉,明天不行吗?”
宋韫继续诱惑:“那不行,今晚过后,明晚就不用在洞房花烛,这样你也可以早点睡觉。”
他亲自为她调制的烈酒配上汤池温度,可是要比醉春阁的暖香玉还要有作用,此时此刻的鄢九歌浑身燥|热,一张红唇娇艳无比,朦胧的睁着双眼,无辜又可怜,头上被汤池熏得到处挂着细小汗珠。
她皱眉道:“我要离开,这里让我不舒服。”
宋韫怎么可能轻易放人离开,猛地转过身将人抵在大理石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放置一旁的衣衫外套。
吻上红唇,汤池泛起白雾,让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变得模糊,月上柳稍,雪势变得小,飞过的喜鹊停在东宫庭院,屏风后香榻上,鄢九歌皱着眉抱着他的背:“疼——”
宋韫低头吻她,哑声问:“是心疼,还是我碰的地方疼?”
鄢九歌稀里糊涂道:“都疼。”
宋韫嗤笑:“看来还是不够疼。”还有空知道自己的心。
床上红色幔帐放下,床上绑的银铃彻响一夜,明明是冬天,鄢九歌一点没觉得冷,第二日醒来时,脸上欢|爱过后的潮红尚未褪去,手臂抬不起来,浑身像散架,床上已经没了人影,大婚第一天,按照规矩要给帝后敬茶。
“惊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唤来惊蛰青稚。
惊蛰和青稚几乎同时推门进入,瞧见床上未穿衣衫,只有被褥遮盖的鄢九歌,都不由得深深吸一口气,太子也太猛了,白皙皮肤没一块好地方。
“都已经快晌午了。”青稚端着洗脸工具过来。
鄢九歌一惊:“啊!你们怎么不叫我!?大婚第一日可是要给皇上皇后敬茶的。”
惊蛰见人要下床,便解释道:“是太子殿下让我们不要喊你的,说是你劳累一晚上,需要休息。”
鄢九歌闻言,下意识看向自己身上宋韫留下的东西,对于昨晚的事,记忆只停留在她喝了三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