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忽然抓住自己的袖口,忽然觉得她反悔了。
“你笑什么?”鄢九歌在黑暗中问他:“我能感觉的在笑。”
傅彧自嘲的摇了摇头,道:“我是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以为鄢小姐反悔了。”
鄢九歌只是拽着他的袖口,感觉到他在摇头,肩膀处微微颤着,她小声道:“没有什么可反悔的。”
傅彧道:“没反悔就好,免得到时候出门喝花酒还要偷偷摸摸。”
鄢九歌失笑,道:“那我们现在走快一点,别让他们等急了。”
傅彧道:“好。”
这次,他反手牵起她的手腕加快步伐,深处烛火通明,人满齐聚,架子上捆绑的人奄奄一息,应该就是郎林;裴夜澜收起手上刀具,用勺子舀水把人铺强行弄醒,手脚被扎入钉子,都说锦衣卫手段狠辣,有强行逼供的行为,现在看来,不仅有段狠辣,就连这折磨人的手段都要比大理寺的花样要多的多。
刀具摆满一桌,从大到小,各种类型的刀具也被按照形状划分,墙上挂着的鞭子都是千奇百状,甚至还有些她都不曾见过的刑具,这些刑具就这样明晃晃挂在墙上。
有的上面还挂着血滴,有的甚至被血染成暗红色,触目惊心,心底不由得寒颤冒上天灵盖;
“怕了?”
一道如幽灵鬼魅般的声音从脚底爬到她的后劲,随即转身望去声音来源,沈南风正侧躺在卧榻上悠闲自得的喝茶,手上端着的茶杯放在嘴边慢条斯理的抿着,沉如墨的黑眸似笑非笑的敛着,握着茶杯的手指指腹正一下一下翘着杯口,拇指旁边的食指上戴着戒指。
细看戒指上花纹,是菊花还是牡丹?
鄢九歌只是会心一笑,再一次转身拿下原本挂在墙上的鞭子,鞭子上不仅沾有血渍,还有密密麻麻的尖牙,大概扫视一眼,扔给隔壁一直在看戏的沈洄,道:“看够了就给我去弄个一模一样的回来。”
沈洄被人扔给棘鞭猝不及防,直接就是伸手接住,被上面的尖牙扎入肉里,大声喊道:“啊!鄢小姐!你这是干嘛,戳死我了。”
鄢九歌面露无辜的看着他,道:“对不起,但是在盛京谁不知道,我鄢九歌就是个不讲理的主,难伺候的要死,所以,我想要个一模一样的,可以吗?沈大人。”
要个鞭子放在身上防身是个不错选择,没有剑和枪选择,鞭子以后就是她的武器。
沈洄苦着脸望向裴夜澜;裴夜澜无奈摆摆手,意思是不要问他,自己想办法。
随即又看向沈南风和傅彧寻求帮助,卧榻上的两人见状,对此都是视而不见,装作什么也看见,中午那会,已经有人无辜招惹鄢九歌,现在怎么肯能在出来给自己自讨没趣。
看来只能靠自己,沈洄解释道:“不行啊鄢小姐,这棘鞭不好,上面都是尖牙,会伤到人不好,万一伤到您,您可是千金之躯,万一被伤到,宰相会废了我的,所以,您就不要玩这个了,改名,我重新找人做个好玩的——”
“你去不去!?”鄢九歌抱臂直接打断他。
沈洄无奈,扬起嘴角,道:“我这就找人给您做。”脸上的笑假的不行,拿着棘鞭走出地牢。
傅彧笑的四仰八叉。
整个地牢里都是他的笑声,裴夜澜和沈南风都在无声叹气,感叹沈洄自觉倒霉。
灰暗地牢,烛火通明,鄢九歌走到卧榻前,径直拿走沈南风想要为自己斟茶的茶壶,顺道又拿了杯子,倒上茶水,抿了一口,道:“真不错,怪不得沈大哥这么爱喝茶。”
沈南风低眉望着手下空空如也原本茶壶在的地方,在三人瞩目下不自然收回手,冷声道:“姑苏上好的碧螺春,很适合你。”
鄢九歌直接坐在沈南风旁边,放下茶杯,茶壶却没要放下的意思,又捻起一块糕点吃起来,望着傅彧道:“这糕点不错,真不愧是姑苏上好的糕点。”
傅彧端着茶杯,闻言伸出自己的茶杯想要与她碰撞一下,笑道:“好茶陪好糕点,自然是一绝。”
鄢九歌也认同,端起面前的茶杯,杯与杯之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响声;两个合拍的人相遇,即便不算太熟,只要一个眼神就能会意,尤其是面对像傅彧这样的美男子,长得好看不说,关键懂的她的小心思,什么事都是点到为止,完全就不像成日混迹在花天酒地的男子,要不然,早该成为像顾元成那样不讲理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
奈何对手强大不愿配合,黑着一张脸阴恻恻注视两个无理取闹的人,“砰”地一声,手上的杯子被捏碎,碎片被捏的粉碎,掉在卧榻上让旁边二人都投来异样目光,一个端着点心与茶,一个端着空茶杯,慢慢放下之后,傅彧为他斟茶,好言道:“不要这样,我们只是开个玩笑。”
对此,沈南风并不买账,指腹在在未满的杯口沿路旋转,冷冽黑眸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鄢九歌还捻着糕点一口接着一口吃着,在望向他时,只是露出嘴角浅笑。
傅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