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画面都刻在脑中,记在心里,成为她生命中难忘的回忆。
那日他浑身是血,倒在台上,她吓得心脏剧跳,施针的手都在抖,方第一次明白她对她的在意,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相熟的朋友,她在意这个赤诚的少年,他无畏无惧,他侠肝义胆,他有着众多美好的品质,值得别人为他付出一切。
“我想我亦是心悦你的。”
“什么?”苏应寒有些难以置信,他这是表白成功了?他方才虽一时心直口快,心中却是不抱希望的,毕竟她这些日子待他与以往并无不同,但待萧若云却亲昵许多,方才他还在想,若是她拒绝了他,他该如何应对,却没想到忽然听到这应答,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白芷将药塞给他,他接过来呆愣愣喝了,竟连苦味都忘了,“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苏公子这是不仅受了伤,还耳聋了么?”白芷有些脸红,扭头就走。
苏应寒重伤下床不便追不上她,有些哀怨的自言自语,“方才难道真是我幻听了?”
白芷拿着空碗出了门,却见萧若云还等在院中。
“苏三待阿芷一片赤诚,望阿芷多多思量,莫要辜负了他一片心意。”萧若云袖下的手紧紧握着,面上却一片平静。
那三个月的日子,终究只是黄粱一梦,他早做好了这场梦醒的准备,在离开药堂开始,他就不敢再去想任何的可能,何况苏家家风严明,关系简单,更适合心思单纯的白芷。只是此时却难免心中酸涩,也不知是在期待她的答案还是害怕她的答案。
白芷亦想起那三个月相知相伴的日子,但此时她心中一片清明,她既已看清自己的心,就不会有任何犹豫。
“苏公子确实很好,他若不负我,我定不会负他。”
萧若云只觉得提起的心重重落下,落到深不见底的空处,不知自己是喜是悲。
房门忽地打开,苏应寒哎呦一声跌坐在门后,却满脸傻笑,“原来方才真不是幻听!阿芷放心,我苏三此生定不负你。”
白芷被苏应寒气笑了,转身扶起他,他却似浑然不觉的痛,笑嘻嘻地虚靠着她,“方才为了追你,好像肩上伤口都裂了。”
之前白芷替苏应寒包扎伤口时他还未醒,后来换药就都由萧若云帮忙,但此时他们已互相坦白了心意,白芷倒不扭捏,扶他躺下来就去解他衣服。
苏应寒浑身一颤,连忙拉住白芷的手,脸都红了。
白芷扑哧一笑,苏应寒呐呐放开她的手,只觉得她手柔软细腻,又还想再拉一会。
白芷解了他外衫,看了看他肩上伤口,见真有些渗血,又给他换了药。
苏应寒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芷,只觉得自己置身水深火热之中,白芷双手轻柔,碰到伤口的地方带着痒意,但他却不敢动弹,生怕惊走了她。时间仿似十分漫长又过于短暂。
“你……再陪陪我,好不好?”苏应寒总怀疑自己在做梦。
白芷净了手,坐在他旁边,“那我念书给你听吧。”
苏应寒本喝了药十分困倦,在白芷清脆悦耳的念书声中,很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虽伤重,但恢复的很快,到第五日能下床就躺不住了,开始催萧若云回去处理凌云堡事务,毕竟萧楚云插手这几个月凌云堡上下十分混乱,急需他回去主持大局。
长公主安排了人手护送他们,路过洛城的时候苏应寒就跟着白芷先回药堂养伤,萧若云未作停留。
苏应寒借着受伤,时时刻刻粘着白芷,又养了十余日,伤已好了七七八八,毕竟他剑伤虽深,却并未伤筋动骨,不似当初萧若云伤及肺腑。
苏应寒本是闲不住的性子,养伤这些时日还是因为白芷在旁叮嘱,此刻伤好的差不多了,立刻去买了一坛酒回来庆贺。
白芷看他开心,也就陪他喝了几杯。
喝醉的苏三公子拉着白芷,笑的十分开心,“阿芷真漂亮,那日第一次见你,就在这药堂之中,你坐在门后,隔着门帘见了你一眼,当时我心中就想,我苏三此生非你不娶。”
白芷没想到他醉后如此厚脸皮,有些哭笑不得。
“我苏三纵剑江湖,赢了天下第一剑客,又抱得美人归,此生夫复何求?”他一把抱住白芷,下巴抵在白芷头顶上。
白芷被他压在胸前,喘息不得,伸手推他却半点推不动,一点旖旎心思也无,只想拿针把他扎醒让他看看自己如何失态。
苏应寒却搂着她纵身跃上屋顶,坐在屋脊上,指着月亮,“我苏三此生,定不负阿芷。”
说完他拔剑一跃而起,在屋顶上舞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剑。
他收剑蹲在白芷身前,目光明亮灼人,似在期待她夸奖,“好不好看?”
月下白衣少年身姿矫健,白芷诚实的点头,“宛若蛟龙,翩若惊鸿。”
“那你是不是应该要给我奖励?”
喝醉的苏三公子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