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这里,还是收到了某种指令?
但苏应寒手中的王海依旧挣扎不止,似并无损害,想来许是操控之人活尸在畏惧镇外。
他们在镇外观察了许久,那些活尸在镇口游荡了许久,似是得了指令,渐渐退走。
萧若云在夜色中发射了信号,几个黑衣人立刻出现在几丈外。
“将这店家独自关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待我回去再审。”
黑衣人抓起店家转眼消失在黑暗中。
萧若云又吩咐萧十二,让他传信从附近城中调一批人手,守住镇上出入口,不许任何人靠近,但凡见到有人进出,格杀勿论。
萧若云对赵虎道:“我想带王兄弟去找医者详细检查一番,赵兄弟你可有什么打算?”
赵虎流泪道:“我与他相交多年,断不能弃他不顾,我与你们同去,若是治不好,我也好……将他尸首带回故里安葬。”
萧若云颔首,萧十二赶着马车过来,带着他们急奔向燕城。
燕城最大的祥云客栈后面的别院昨日起就被贵客包了,白日里住了几个医者,此时夜色已深,守夜的小二正在柜台前打瞌睡。
忽然被一阵疾驰的马车声惊醒。
是谁竟敢在燕城里深夜骑马,他一脸惊惶的探出头,只见一辆马车稳稳的停在店前,车上跳下来一个三十左右的劲衣汉子,一脸肃杀之气,看着是刚从城外进来的,此时宵禁已过,城门已关,竟还能放行,想来不可能是等闲之辈,他急忙迎上前帮牵住马匹。
马车先下来一个腰间挂着长鞭的大汉,接着下来一个白衣公子手里还拎着一个捆成粽子一样的人,那人一动不动,似是死了,小二不敢再看,立刻倒退了几步。
紧接着马车里又下来一位华服青年,他们径自往后院走。赶车的给他丢了一两银子,小二被银子砸醒了,不敢多想,赶紧上前帮忙把马车赶进后院。
“诸位先生,深夜叨扰,烦请帮看看这人,是死是活,是否中毒?”
萧若云指了指床上捆的严严实实的人。
他们几人均是江湖有名的医者,其中领头的林相如不过三十有余,在江湖中极富盛名,传闻不论伤的有多重,只要还有一口气,他都能将人救活。
林相如走上前,见那被捆着的人脸色青白,伸手探了探,鼻息全无。
林相如惊疑不定,回头看向萧若云。
苏应寒上前解开王海身上绳索,但手还是摁在王海肩上,示意赵虎上前帮忙。
萧若云道:“他昨夜被……抓伤肩膀,今日白日未见有何异常,夜里就突然发狂,力大无穷,攻击力也十分强,但来时路上就忽然不动了,也不知是何原因,烦请先生们验一验。”
在场医者都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经验十分丰富,但此等病症闻所未闻,一时都好奇围过来。
病人除了肩上伤口,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查看手足瞳孔未见中毒迹象,以针刺肚腹未见出血,按压胸口未见鼓涨,但死前曾发疯,许是脑中有疾,还需解剖才能进一步检查。
萧若云看了看赵虎,赵虎脸色苍白,点了点头。
医者又开始用器具在后脑切开一条缝隙,忽然一名医者哎呀一声,连退三步,急道:“大家快让开。”
众医者不明所以,退开几步看着那人。
“他……他脑中有虫。”
“脑中有虫……?”
“那……可能是……蛊!”
众医者皆浑身一震,立刻离尸首三米多远。
萧若云对最先出声那名医者询问道:“还请先生解释一下,何为蛊?”
“这是南疆邪术,用药物吸引百虫互相撕咬,最后活下来的才能被称为蛊,蛊虫分母蛊子蛊,子蛊为母蛊所驱,母蛊为主人所用,此等邪术也仅在书上略有描述,听闻早已失传,万万没想到会在今日遇见。”
“先生如何判断这是蛊虫?”
“书上说,蛊虫善于寄生于人体之内。此虫能生长在他脑中,必定不是寻常之物。”
“先生可知道哪里能找到治疗之法?”
那医者摇头道:“在下也仅是从书中窥见一二。”
林相如忽然道:“或可问白门。”